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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会控制。这些董事中,有几个与英国政党领袖关系密切,允许从他们控制下的领域供应鸦片。然而1733年,他们禁止他们的船员运输鸦片,因为他们认为,根据1729年颁布的法令,在中国运输鸦片是非法的。尽管禁止,到1760年,印度与中国之间的鸦片年贸易总量估计为1000箱。这项贸易主要源自古城巴特那,比哈尔省繁华的商业中心。周围地区种植的罂粟制成的鸦片是上乘的烟品。1756年,加尔各答附近的英国工厂和孟加拉总督之间发生冲突。罗伯特?克利夫(1725—1774)率领一支部队,在孟加拉打了一场胜仗,显示了英国势力在印度的根基。1763年,克利夫的部队为东印度公司攻占了巴特那。东印度公司迅速宣布实行鸦片贸易垄断,不允许当地商人、荷兰商人和法国商人从事鸦片生意。他们从前可以从罂粟种植者手里收购,与英国人竞争。1763年以后,公司在巴特那的雇员认识到中国3亿人口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市场,便开始着手拓展他们自己利益可观的鸦片生意。然而,为了遵守伦敦董事会不违法的禁令,他们把鸦片卖给私人出口商,不直接插手往中国走私鸦片。
由于孟加拉成为英国在印度占领的第一块土地,巴特那官员的特权日益受到侵犯。1772年,华伦?赫斯廷斯(1732—1818)就任孟加拉总督,受东印度公司之命,重组政府机构。第二年,他把鸦片贸易转给了一家新的专卖公司。自此,孟加拉政府向种植户付定金,种植户以固定的价格把收成全部卖给官方机构。粗鸦片按标准质量提炼,每块标上公司的印记,然后在加尔各答拍卖。赫斯廷斯从不支持自由买卖鸦片:因为鸦片生意很容易受到剧烈的价格波动的影响,是一项高度投机生意;自由贸易会扰乱孟加拉不稳定的社会平衡,因而威胁到他正着手打造的稳定。此外,赫斯廷斯需要为政府提高利润,似乎没有什么比鸦片贸易的利润更大。他直言不讳地说:鸦片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却是一个有害的奢侈品,除了用于对外贸易,应该禁止。政府要对此十分清醒,应该注意禁止鸦片在国内消费。”换句话说,赫斯廷斯不让他的印度臣民受鸦片的毒害,然而鸦片有利于出口创汇。伦敦董事局禁止他们的船只走私鸦片,挡不住其他船只挂英国国旗把印度鸦片送到中国。除了东印度公司的税收需求外,鸦片贸易还有其他动机。虽然西方消费者是中国茶叶和丝绸的忠实买主,却没有多少中国人对欧洲产品感兴趣。银元是欧洲人用于交换茶叶和丝绸的主要手段,但是印度鸦片提供了一个弥补贸易差的额外手段。尽管1782年伦敦董事会重申“公司不屑于做……秘密贸易”,而且为了公司的利益,禁止向中国出口鸦片,但同中国的鸦片贸易一直在进行。董事会认为他们的手是干净的,但是到了赫斯廷斯1785年离开次大陆的时候,鸦片每年给公司赢利50万英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启蒙运动时期的鸦片(3)
1784年,印度的管理权一分为二,一部分归董事会,另一部分归新建的东印度事务部门,称为管理局,负责监管董事会的决议。董事们和政府部长们都迫切需要赢利——鸦片专卖对维持印度财政体系至关重要。赫斯廷斯的总督继任者康沃利斯侯爵(1738—1805)发现孟加拉的罂粟种植户受剥削太重,他们只能是被迫维持种植。他提议终止国家垄断,以保护农民不受压迫,但这一提议遭到了英国首相威廉姆?皮特(1759—1806)的否决。他指出,东印度公司的昌盛依赖对中国的贸易。皮特担心用于支付中国茶叶的银条数量(造成贸易逆差),因而维持了现状。1793年英法战争爆发后,对英国白银储备减少的焦虑更加强烈。
中国人的鸦片消费在18世纪逐渐从马达克(madak)转向毒性更强的缠毒(chandu),吗啡含量更高。到了18世纪90年代,鸦片瘾从南部沿海省份向北、向西蔓延,成为富有年轻人的时尚,后来成了年轻官吏和政府官员的嗜好。应对这些趋势,1799年官方宣布,全中国境内禁止进口、使用鸦片,并禁止种植罂粟。“天朝帝国”宣布了一项针对外国人的法令:不禁止尔等在自己的国家制造、食用鸦片,并推广。但是,鸦片流到本国内地,流浪汉偷偷购买和食用鸦片,不停陷入最愚蠢的醉态……对人的行为和思维是一种伤害。”然而鸦片进口仍然保持上升势头,并迅速成为19世纪国际性问题。
再回到英国,1742年查尔斯?阿尔斯通(1683—1760)《论鸦片》(A Dissertation on Opium)的出版推进了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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