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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研究。阿尔斯通是爱丁堡大学药用植物和药材学教授。他的研究预示着在未来半个世纪里,人们将从事三个方向的研究:确定鸦片的机理;研究鸦片对心脏活动和血液循环的作用;寻求有效的鸦片药方。阿尔斯通推翻了原有的鸦片稀释血液的传统理论,指出它不作用于大脑,或者血液,而是作用于神经。他的理论似乎被现代试验结果所证实。但是在19世纪,人们认为,鸦片通过血液循环吸收和传递。苏格兰医生约翰?布朗(1735—1788)甚至比阿尔斯通还更有影响力。他的《基础医学》(Elementa Medicinae,1780)中的纯正拉丁文体,确实使他在国外拥有热心的读者,尤其在意大利和德国。他的书被译成英文,在费城出版,哥本哈根、米兰和其他地方也有出版;法文本使拿破仑?波拿巴接受了所谓的布朗医药体系。他的高招是将大部分疾病与体虚联系起来,正确之处是指责许多流行的、低劣的医药技术是错误的。在《基础医学》里,布朗称赞鸦片是最强的、最好的兴奋剂。他在爱丁堡教他的学生,并发表文章说:鸦片酊使病人提高兴奋度,达到他认为生命需要的程度(他自己有痛风症,他把此症归咎于体虚——即生命活力减少的意思——他用鸦片进行治疗)。他的追随者提炼鸦片,试图提高体虚病人的活力。布朗和他的追随者轻率的鸦片处方造成了大量西顿海姆警告的“异常事故”:许多病人上了瘾,一些布朗分子自己用药毁了自己。
与阿尔斯通和布朗相反,乔治?杨医生(1697—1757)在1753年的《论鸦片》(Treatise on Opium)一文中指出:鸦片的有益作用在于它的安眠性。”杨体弱多病。他大量服用鸦片治病,习惯在睡觉时服用20滴鸦片酊作为止咳剂。他把身体状况的改善归功于晚上睡眠好,但是人们怀疑他咳嗽之患是他给自己开鸦片的一个借口。“我的咳嗽似乎常常一到早上就好,是我头天晚上吃鸦片治好的;但到了下午,鸦片的劲一过就又咳嗽了:然而只有鸦片能治。”杨遗憾的是,“鸦片已经到了每一个冒牌医生的手中,每天都有人开,不仅是慈悲善意的女医生开,甚至非正规、愚昧不堪的护士也开。”这很危险,因为,正如他警告的那样:“鸦片是一种毒药,每天毁掉大量的人,不是由突然致命的剂量造成的,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而是给的不合时宜。”
杨的论文原打算是作为家庭手册的,这使他对妇女的态度更加尖锐。在他的论述中,女人是愚蠢和不可靠的。作为母亲,她们是失败的。
第二章 启蒙运动时期的鸦片(4)
一些孩子每天都被他们温柔的母亲用各种果冻、甜点和蜜饯喂得饱饱的。对于这些孩子,当他们的消化力大大破坏的时候,我们常常添加许多消化丸、消化水,把所有这些加在他们的饭里,毫不吝惜。后果常常是腹泻。遇上这种情况,如果母亲不告诉医生给孩子吃了蜜饯和泻药,医生马上就会开处方——鸦片酊。这时用白垩和水,并且少吃一些,是更好的办法。因此,孩子渐渐变得愈加苍白、消瘦和腹泻……直至生出其他的病,或者医生发现母亲育儿方法不当,然后予以纠正。
两百年以后,一位著名医生,阿尔莫斯?莱特(1861—1947),1912年写道:
男人对于妇女的生理和心理都充满困惑。当他遇上妇女阵发性神经过敏、不讲道理、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极度迷惑不解;遇上性格突变的怀孕妇女,他极度困惑;当他目睹妇女精神变态,神经不正常,失恋的痛苦造成身体极度糟糕,他惊骇不已;当他看到严重的、持续不断的心理疾病,伴随着妇女即将来临的更年期,他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但是他却不能随意谈论这些事。这种女性医学观,在18世纪杨的叙述中已显而易见。这对毒品史至关重要。鸦片被用来调节妇女的情感,让她们按男医生理解的方式行事。杨对其女病人的看法,用莱特的另一段话来说,是“由于生理突发性的影响,始终受到危险的威胁”。一项典型的个案研究反映出他的态度:
某女士,体弱有病,非常羸弱,脉搏低沉,四肢冰凉,精神低落,单从鸦片得到的受益的确比我能够想象的要多。它不仅仅止住了她的经后出血,还消除了她所有恐惧和悲观思想。她所有的朋友都建议她戒掉鸦片,以免上瘾。但是,她私底下说,她宁愿丢掉她的朋友。
她继续服鸦片,直到怀孕几个月之后。“现在她把它留在身边,用于精神紧张的时候,例如,感到绝望的时候。”对于月经,杨建议使用鸦片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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