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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逃难的母子三人。母亲,女儿殊是平常,不过凡世一员,但那儿子,二人却是旧识。
那时,那孩子不过七八岁,生得粉雕玉啄煞是可爱,但眉心之间却隐有佛光,原来,这孩子竟是多年之前,那山下的讲道高僧。只因,堕了尘缘,才应这一劫到这人世行走一遭,以随轮回,悟佛参禅。
更是疑惑,两只狐狸煞为不解。他们不明,为何这度人者反被人所度,说是堕了尘缘,也不过是心生有情。不是佛云,万象为空,众生有爱?即是情之所至,岂能是非。忆起当日山下高僧之言,不过惘然。一路行罢,与那母子三人告辞,便去得那书生之家。
书生确实成亲,终日里弄子为乐,早抛却往昔那段情缘。一日里,书生上山采药,险些落入山谷,幸为白狐所救。见得故人,白狐伤心,问他可记得三生之许?书生汗颜,也不细答,只飞逃而去。
原本以为,书生逃后,事便作罢,白狐绝意,只待死心离去。谁知那书生下山,越思越怕,怕那白狐再次纠缠,便请了些捉妖术士上山捉妖。江湖术士,岂是可惧,只不过人之心思,变幻莫测,令人生畏。打发了那些术士,白狐伤心欲绝,岂料二日,又是一场恶战,原来,那捉妖之言放出之后,这山下纷纷,诸多修道游方的术士和尚,只为一战成名,都顾不得生死上得山来捉妖。
可笑佛念,竟是如斯。。。。
白狐大怒,为那书生之无情,也为这世人之无情,大开杀戒。将那些捉妖之人悉数灭之,不过所杀百余,孽障千般,至后来,村人也闻得这山中有狐妖,恐慌自危,也是誓除狐妖。或请人做法,或烧香请神,只可笑这诸多办法均是竹篮打水,无功而返。村人害怕,也是绝意竟放火烧山,可怜那两只狐狸,又遇得一劫。想他们从前为狐之时,便被人烧山,那时只道解脱之法便是修成为人,可现下,已做人形,却仍是被人烧山。兜兜转转,所求所望,只为一空。
怒极痛心,只为一快,哪里顾得什么善念佛理,不过都是谎言,为人为佛,亦不如做妖痛快。杀得众生,消得恩仇,随心所至。“
道得这里,阿苏顿住,便看窗外。
窗外,斜阳落山,长天茫茫,银河闪烁。。。。。。癞子亦无语,心中却早明这眼前之人非是简单,只是痛彻心扉,又悔悟难当。为人为佛,为妖为怪,不过如此。想那前生之事,众说纷纭难理究竟却听得阿苏再道。“
杀孽已起,恨意难消,村人哀求,书生只请了当年那山中修道的堂兄前来降妖。那修道之人,且为正果,早做了一方主持。应请前来,出得一计,只说,因情而起,便因情而消,书生顿悟,入了山寻那白狐,要与他再许三生,一番谎话,说得白狐心动,随他下了山,哪里得知这不过是世人的把戏。哄他现了原形,将他生擒。救他不得,红狐亦跟至也被那道士所擒。
也是造化,那书生幼子,年幼无知,只道红狐可爱,与他嬉戏,又放他归山至此种下后患。
翌日,白狐被绑至村前宗庙,生生剥皮,又生生烧死。且为情至,且为情死。。。。白狐死后,那书生也是因果报应,竟疯癫发狂了,可笑可叹,这情为何物,累得众生痴迷,又可思可恼,这善为何物,引得是非惘然。。。“
听得这里,癞子心若明镜,当年旧事,晓得大明,便看了阿苏,轻轻开口。
“阿苏,那书生便是我爹吧,那道士却是我师傅,白狐可是蔓珠,红狐。。。红狐却可是你?”
痴痴笑笑,阿苏也不做答,只长叹无语。。。。。
世间众生,汝生是谁?谁又是汝?难识究竟,都道是空,即是空,又何须是谁???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便如旭日朝霞,晚晴残月。。。。。推得窗去,天际一弯新月当空,正如从前也类此后,无言以对,阿苏想不起那日里蔓珠死后自己是怎生离开的,好似做了一场梦,迷迷糊糊,又难觅究竟。只是痴茫间走至那东浮桥畔,大雨滂沱,那桥下水影,白衣斐然波纹不平,映出容颜如雪,青丝如霜。却原来早不是当年那只天真懵懂的小红狐了。岁月易过,浮生难熬,想不起从前未曾为人之时的快乐岁月,那林中的嬉戏,幽洞中的小憩。一时间,前生后事悲辛无尽泪如雨下。。。。
放声大哭,直哭到嘶声力竭方才作罢。
想当日里,都道是做人好,谁知做人亦痛若如此,恨若如此。平不得痛,消不得恨,自己怒从心起,誓为蔓珠报仇便转回头去,杀了几个为害蔓珠的村民,正待要上西山去寻那合十报仇便逢得此生劫数出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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