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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汉子被人从后堂推了上来,双手反剪在后背,五花大绑,嘴里塞着麻布,一脸惊恐。正是周家在族祭时,赶着灵车要喊冤的那人。
刘老七抹泪抬眼看过,确认了,还不住地强调,道:“实与小人无关,大丫早去了,何驹子和我刘家再无关系……”
“我明日会递贴将他送到县衙,治他逼杀人命且擅动坟土私掘尸体的罪。”,周显温言对刘老七说了一番安排,接着挥了挥手,让人把一直扑愣着象是有话有说的何驹子带了下去。
刘老七磕头谢了恩,按着周显的吩咐,出门找帮手将明霞的尸首带走,准备着重新安葬。
堂屋里只剩下周家直系的血亲几个,门被老仆周贵安带上,牢牢地扣住。
听着院外搬挪的声响渐渐静下来,周显环视了一下,还跪在堂下的众子,惨淡一笑道:“我赏了刘老七一笔收埋银子,要被送去县衙的何驹子已被敲牙拔舌。黄土一埋,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就没人知晓了!”
“父亲!”,几声唤,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真没人知晓?”,周显冷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单你们以为憨笨的刘老七,他心中没有过怀疑?不过因是周家世仆,还有活命的恩义牵着,隐忍罢了。人在做,天在看!等着哪天,你们把祖上遗留下的恩泽都耗费光了,也就是报应到的时候了。”
“爹爹!”,周松狠狠地在地上叩了个响头,倔强地应道:“孩儿认了。我是有拿钱银给何驹子,让他帮着说服明霞出来说清丰津旧事。但实不知,他会做出毁人名节之事,以此胁迫。明霞自缢后,儿子特意训过何驹子。后来担心着那个小杂种的入谱事成了定局,也就许了姓何的,挟尸冲撞宗祠。”
“小杂种?”,曼云缓缓地站起身,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紧了大伯。
“你滚开!”,周松的指头点在了曼云的鼻尖。
“柘儿早亡,恺哥儿还小,是我许曼云在此代表五房。你要让她滚,那么为父又要如何?”,周显一把扯过曼云,将她拉到了身侧。
曼云低下头,看着自己嫩笋样的细细十指,冗自出神。藏在她胸隔里的银子蠢蠢欲动,尖牙冷撩,存着扑咬撕裂眼前一切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69章 宴无好宴
父亲直接摆在明面上的偏袒,让周松一下子红了眼眶,但身子依旧绷得如上紧的弓弦,嘴角扯成一线,望着曼云的双眼闪着啮人的光。
“儿子那里敢对父亲不敬!只不过是怕爹爹被杜氏,还有她养下的两个小崽子哄了去……”
周松的话还没说完,愤然起身的周显举起手中平时借力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肩头。
周显用来打儿子的黄杨木拐杖,杖脚约近一尺包着铜皮,顶端还镶了块汉白玉石。虽然上了年纪的周显气力不足,但被打到的周松,身子还是顺势歪向了一边。
再一记柺忿忿地接着敲下去,却是砸在了抱住了长兄的周柏背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周杨与周檀也慌忙起身,冲到周显跟前,又跪了下来,扯住了父亲的袖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起来。
周柏忍着痛倒吸口凉气,膝行几步,抱住了周显的腿,沉痛地道:“爹爹莫要一再地只责兄长,明霞枉死,敬轩也有错。是我打听了刘家与何驹子的事报知大哥的,若是父亲要责罚,就一并处置了孩儿,断不能让哥哥一人生受。”
“二弟他只是给我递了个信儿,指点着找人而已!他不知我要做甚,只当我是要问当日丰津华姐儿去了的旧事真相。”,周松重新直起身来,感激地望了眼自个儿的同胞兄弟。虽则兄弟成年后聚少离多,但这一刻,还是显着同胞的弟弟更靠谱些。
周杨与周檀两人含糊着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请罪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被几个儿子围着的周显,仰起了头。老泪纵横,道:“你们这会儿讲起了兄友弟恭。可柘儿呢?你们想要绝他子嗣之时,有没有想到他是你们的弟弟!”
“爹爹!”,周松的眼泪也下来,他狠狠地瞪了立在一边的曼云一眼,痛下决心道:“父亲!不是孩儿不顾惜五弟骨肉。若是五弟留下血脉,我自会护持他长大成人。奈何,那小杂种
……小杂种应当不是五弟遗孤。”
“大伯!您话可不能乱说!”,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曼云冲了上来,冷冷地看向了周松。她站着。大伯跪着,这样的高度倒也正好可以平视。
周松冷哼一声,道:“父亲!成栋一直以来自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