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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不想让周家丑事外扬,遗羞世人。您看云姐儿,今年已然六岁,但五弟除她之外就再未添儿女,而山上别院里的那个孩子,按着月份倒是勉强能扯上是五弟归京前留下的。您把那孩子当宝。可也许是有人见五弟不在了,趁机给野孩子硬弄了名份!”
曼云向前一步,走到了周松的面前,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返身向着周显跪下,诚恳地道:“阿爷!大伯这说法已辱及爹爹与娘亲的身名,还请您秉公处之。”
周柏偷眼仰看了下父亲平静无波的脸色。焦急地扯了扯周松的袖子,道:“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讲!是要有证据的。”
证据?曼云口鼻观心。掩着胸中狂啸的郁结之气。二伯看着挚诚相待着兄弟,但不过是在给大伯提着词。她倒是要看看周松会说出什么实证来。
周松一阵儿语塞。作为嫡长子,他是周夫人一手带大的,对娘亲所言一向信服。也是周夫人斩钉截铁地说了件隐事,向他保证周恺并非五弟骨肉,但这事,他自觉如果在老父和几位兄弟之前言明,会影响到周夫人的声誉。
至于那些对于杜氏逗留丰津期间与那些杜家来人之间捕风捉影的传言,说出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杜氏留在丰津时,二弟妹高氏也留下陪着的。
周松看了二弟周柏一眼,梗着脖子答道:“虽无实证,但按常理推之也应有所不妥。父亲!估计族长也是如是想的,否则何必在纳那小子入谱之后,要令溪南小周府开了支祠,明显是怕因那孩子影响了周氏宗族的百年清誉。”
周显怒极反笑,干笑了几声之后,扯起曼云,退回到椅上,拐杖在地上一顿,苍凉应道:“小周府开支祠,是我和族长商议之后的自请。并非为了周恺,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教子无方,唯恐遗祸宗族。”
看着底下几个儿子或径直发傻和故作愚钝的样子,周显叹口气,道:“云姐儿!你给阿爷讲讲,为何刘老七刚才一力撇清他家大女死后,何驹儿已与他家无关?”
曼云沉呤了一下,道:“刘家长女虽故去,但何驹子未娶,因其是赘婿,故而应当还算是刘家人。刘老七不认,是因其为周家世仆,家中妻女都在府里应着差事,身契也俱在阿爷手上。若论以奴犯主,其罪加等。他恐受株连,因此才不认了女婿。”
“一个小女娃娃明白的事情,你们想不明白?”,周显对着几个儿子冷笑道:“周家亦如是。特别是周松,你自个儿扪心自问一下,在洛京中你参与的那些破事,细究起来,是不是早已够将你直接出族?开支祠?开支祠,不就为了召告天下,你们与大周府已出了五服,要是哪天要被诛九族,不至于尽屠了一座霍城!”
没等几个各有所思的儿子反应过来,周显牵起了曼云,爷孙两个相护扶持着,步履蹒跚地向着门外行去……
一场族祭之后,溪南小周府翻天覆地。
不管喜欢不喜欢,都要从相对宽松的半山别院搬回到溪南的祖宅住一阵儿了。
曼云在小满的搀扶下,缓步下了马车,看着前面车上几乎同时下来的娘亲,淡淡一笑。
杜氏的行动已能自如,她的怀里正亲自抱着周恺。
让周恺回祖宅,是周氏族长周淮对周显的严正建议。他说一个本就有些特异的孩子,要让人对他的身份少些质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呆在自家宅子里,而不是藏在山上。联系着近期的一堆事,曼云觉得这话也在理。
“其实半山别院也还算好了!大伯要结庐在霍山的祖坟旁代父守孝,过得会更辛苦些。”,这话,曼云只敢小声地靠在混事不知的小猫儿耳边讲,若是大声,定会被人当了是幸灾乐祸。
因为周松上山并不是自愿,而是在族祭的第二天,周显向着还聚在泽亭的族亲们公开宣布,他才得知。
永德十五年,溪南小周府祸事频频,想是因为祖地风水需要打理,故此周显家中诸子再不出仕,潜心于乡里耕读修身,而周家长子更是自请守坟。
前世里根本就没有的决定这么一出,代表着伯父们的仕途为了守着孝道都受了阻,而大伯的守坟期更是没有明言,若是祖父没再发话,他根本就回不来。但按着前世经验来看,阿爷的决定对几位伯伯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溪南小周府开祠,五房回府,周松上山……几件事情往一处一堆,周家应该是忙得不亦乐乎才对。
可住进颍院的曼云刚收拾停当,就接到了全家要共进晚餐的消息。
想来这顿饭,许多人都是食之无味的,但是周夫人早早地亲自安排布置,就连周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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