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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总谱进行过多次整理,并为《国歌》等作品编配合唱、钢琴伴奏与管弦乐总谱等。
几十年来,李焕之根据中国民间及古代音乐的丰富素材,结合时代发展的要求,创造出既表现新时代精神而又散发出浓郁的乡土气息的作品,其代表作有《生产忙》、《茶山谣》、《八月桂花遍地开》等民歌合唱;琴歌合唱《苏武》与琴歌合唱套曲《胡笳吟》,以及管弦乐《春节组曲》、筝协奏曲《汩罗江幻想曲》、箜篌独奏曲《高山流水》等。
李焕之在合唱指挥、理论著述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在革命战争时期,他曾多次指挥大合唱《黄河》、歌剧《白毛女》的演出。1957年在第六届世界青年学生和平与友谊联欢节上,他指挥北京青年业余合唱队的演出获得金质奖章。他的音乐理论著述有:《作曲教程》、《怎样学习作曲》、《音乐创作散论》、《民族民间音乐散论》、《论作曲的艺术》等。
与父亲决裂,闯荡人生(1)
我原来是搞美术的,小的时候在学校念书时就是画画好,喜欢美术,喜欢手工,兴趣最高。因为我家里搞美术的多,我姐姐是齐白石的学生,姐夫是李苦禅,也是齐白石的学生,他俩的画挂在家里,我看画比较多,受影响。我上了初中二,没上初中三,就跳班考了美专,学了美术。
那时候,我家里条件比较好,家里人搞艺术的比较多,比较自由。父亲是一个语言学家,会好多国语言,搞翻译,头脑比较新,对儿女不大管,因此儿女的个性比较强,有时候也比较任性。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美术,玩泥巴的时候喜欢捏泥巴人。
开始时我学了两年西画,后来因为我跟父亲产生了矛盾,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分歧很简单:
我父亲是一个搞学问的人,很老实,从来不玩,也不准我们打牌,不准烧香,不准迷信。他也很少去看电影、看戏。家里图书很多,除去门窗都是书,他的书各国文字的都有。北京解放的时候,我约沙可夫到我家,我说:“你可以尽量拿书。”他懂俄文。他说:“这个我不懂,这个是意大利文,那个是德文。”我父亲大概会八国文字,一个朋友请他去教书,私人办的学校,但那个学校的校长不好。他说:“你让我教什么课都行。”外国语当然没有问题了,历史、地理、数学他都可以教,中学他无所谓,在学校他教英语跟地理两门课。
这个校长带他去串暗门子,就是暗娼,可以玩,闲下来带着人去住家跟一个女人吃吃喝喝玩玩,校长带他到这么一个地方去。他又很老实,结果他一去,这个女人他认得,是他一个老师的女儿。他念书的时候,这个老师很器重他,让他到家里去,在老师家他曾经看见他的女儿,那时不像现在,不介绍也不说话的。旧社会教授也可以破产,破落了就完了,这个老师破落后死掉了。他的女儿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应该很有教养,要生活,被逼为暗娼。他一看,很难过,每个月给她送一点钱。她也很感激他,两个人有了感情同居了。我父亲就变成两个家,可以租房子,也可以上户口,过去不管的。我站在母亲的立场反对他,他不同意,闹翻了,我也出走了,我不做他的儿子,和他决裂了。
谈起来这是一部小说,后来我父亲的结局很惨。我母亲也很善良,劝他说:“你把她请到咱们家也不要分大小,一齐生活,不要两个家,开销很大。”但那个女的不肯,她很简单,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到你们家也是小的。最后她跑了,不辞而别。据说我父亲坐着火车全国到处找也找不到,回来变成神经病,后来死掉了。他是个很老实的人,要是像那个校长一样玩一玩就算了,可他是很认真的,真帮助她,真产生了感情,最后成了神经病,什么也不能看了,也不翻译了,也不写东西了。
我离开家跟他决裂以后,要念书,要生活,自己要奋斗。上学要交学费,住房要交房钱,吃饭、穿衣服都靠自己挣。我就画画,主要在王府井一带画。王府井有一个中原公司,现在是儿童商店,北京最大的一家,还有同陞和帽庄、盛锡福帽庄。这三家是挨着的,三家商店都是我画广告。我住在盛锡福帽庄,不交房钱,还可以拿到稿费。
这时候,我还搞业余戏剧工作,跟蓝马搞剧团。所以美术学校毕业以后,我又考进南京国立戏剧学校舞美系,搞布景。这当中我在学校演了不少戏,还主演过易卜生的《国民公敌》,演斯托门医生。
学校里好多戏的布景是我搞的,特别是曹禺的戏,曹禺自己导演的《日出》、《镀金》,还有余上沅导演的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
我记得《日出》和《威尼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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