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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璩是什么人,单就不准走路这件事,她可没想到真的会有啥缘由!要是知道会因此“放虎归山”,她宁愿用爬的,也不会光着脚乱跑啊!
她见不到昭叔颜的表情,但能感到他的背部线条一紧。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僵硬:“你们……已经建立起了这样强的感应?”
“姒苏本是为我而生,计隆一死,再也无人能阻拦我。”
夏璩的笑意消失了,眼里流露出的是齐燕妮看不懂的情绪,如此张狂,像洪水一样铺天盖地地朝她涌过来。
“啊!”她急忙埋头,缩在昭叔颜的背后。
夏璩向她伸出手,说:“过来,我的巫。碧璩佩戴足足十九日,你的身体应当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感情,却透着诱人的魔力。
齐燕妮只觉得耳垂一阵灼热,随后四肢的指头开始发凉,失去知觉。当她从一片混沌的意识中有所清醒时,发现自己正以飘忽的脚步慢慢走向夏璩。
玉石碰撞的清越声响回荡在她耳边,她的灵魂似乎是被囚禁在姒苏的体内,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在她眼中,夏璩的装束渐渐变化。兽皮不再披覆全身,而是改作缠在腰和手腕间。虎纹从他的手臂上显现出来,爬满整个肩部,像蜘蛛腿一样延伸到胸前。腰间两把弯刀,刀柄上都是细碎的宝石。
旁边的大虎罪央也直立起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比夏璩矮了一头,左手持铃,右手执一柄至少两米长的戈(也就是有点像死神镰刀一样的武器),同样是一身虎纹。
就在夏璩身后,她隐约见到穿着明黄衣裙的姒苏,抿着唇,怨愤注视着自己。
“等等……等等……我不想……”她喃喃着,但双脚拂逆大脑的愿望,只听从夏璩的声音。
就在此时,昭叔颜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往回一拉!
这一下,仿佛将齐燕妮由地狱里拉了出来。她的耳环在耳垂上骤然锁紧,然后喀地一声,又松开,顺着衣襟滑下,落到地面。
瞬间清醒!
手脚也听使唤了!
她尖叫一声,紧紧抱住昭叔颜的手臂不放。再看的时候,夏璩身后的姒苏影像已经不见。她不由全身冷汗淋漓,像刚从三温暖出来一样。
“怎么……”夏璩眯起眼,低声道,“不足十九日么?”
齐燕妮这才想起:耳环曾经落到河底,自然佩戴的时间不如夏璩计算的那样长——要是没有那意外的丢失事件……真是危险啊!
刚一闪神,夏璩就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嘎?”
背后突然一阵风过,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夏璩与昭叔颜之间转了个来回。
最初是忽地出现一只斑纹手臂,把她的脖子往后一勾,她连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就被迫往后倒去。原来夏璩不知何时到了她背后。
此时叔颜剑锋一转,也跟着她往后送,划了一个圆弧,横在齐燕妮与夏璩之间。
怕伤着齐燕妮,夏璩只得松开手,一闪身回到罪央身后。
谁知昭叔颜不是被动挨打的人,夏璩还没转过身,一枚陶镖便追了过去,直冲向他的后颈。
罪央上前半步,手中的长戈往下一啄,恰恰将飞镖当空截下。兵器之间骤然爆出巨响,一只庞大的九头鸟在火花中展翅而出,直奔夏璩而去。
夏璩取下玉石耳环,念动一个音节,耳环顿时化作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迎着九头鸟扑去。双方立刻冲撞,俱化作灵光(淡黄色的光)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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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结果变成三人行
耳环悠然坠落,夏璩扬手接住,冷笑:“不愧是最高巫的得意弟子。想不到在中原各地抑制巫觋声威的时日,荆楚的巫政依旧后继有人哪……不知楚君是否有意效仿古帝让贤呢?”
巫政是啥呢,差不多就是政教合一那种意思。早古的时候,很多君王都兼任自己国家最高级的巫师(当然,不是为了省工资),所以说有什么重要决定,国君说“我要这样做”,然后立刻戴个面具说“我占卜过了,这样做很对很对”。于是全国人民欣然从命。
楚国才刚从部族状态硬掰到周朝的那套礼制里面去,对于巫政还比较热衷,没有完全戒断。熊晁小时候也学过一点点巫术,不过他的灵感没家里的老三那样强,于是教授巫术的高人把老三带到周朝的中心地带去重点栽培,熊晁小子被鄙视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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