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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邑成长,由周文化熏陶出来的年轻人,就是公子谆,也就是昭叔颜。他跟熊晁之间颇融洽,听见夏璩的讥讽,只是凛然而立。
“无论你说什么,夏璩。只要我在,巫苏不会跟你走!”他说着,握住齐燕妮的手。
哇噢……
齐燕妮看着昭叔颜,他的形象仿佛从君子又拔高了一大截,她的眼里开始泛滥出崇拜的桃心。
“跟从谁,那得看姒苏自己的意思。”夏璩冷笑,当目光落到齐燕妮脸上时,不由得皱起眉,“看来燕妮尚未准备妥当,也许我应当将你多留些时日,看清在你周围的,都是些怎样的小人……”
“小人?”
他说的话,齐燕妮没当回事,昭叔颜怒了。
你说这事奇怪吧?嘲讽他亲哥的时候,他不怒,对齐燕妮进一点“谗言”,他倒不爽得很。
昭叔颜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系的玉佩,递到齐燕妮手上:“巫苏,请握着这个,在旁观看!”话音未落,人已似箭离弦而去。
罪央横戈一扫,被他跃起避过。昭叔颜单足落于戈柄上,平剑刺向罪央咽喉。夏璩原本已有撤退的意向,见他咄咄逼人,乜眼,拔刀击开剑锋。
长戈消失,罪央重新化作斑斓大虎。
“你也不过如此,与其让巫觋们苦苦防着,不如由我为民除害!”昭叔颜怒道。
“好大的口气!”
夏璩面无表情旋身便踢,见对方躲闪,改踢为踏,一脚践地,竟然令大地震动,土石飞溅。硝烟过后,地面留下一个陨石坑般的大坑,湖水汩汩注入,形成一个小水塘。夏璩与罪央已消失。
齐燕妮呆愣状地看着那个坑,这才感觉到:也许夏璩本身比虎还要恐怖。而昭叔颜反手持剑,拍拂衣袍上粘的泥土,心有不甘地皱起眉。
……
“你想带美人去洛邑?不行。”
熊晁懒洋洋地趴在案桌上,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昭叔颜的请求。
“这很必要,晁。巫苏呆在丹阳并不安全,商人和夏人的遗族依旧会找到她。”昭叔颜坐在桌对面,一脸不适合他的焦虑状。
叔颜最近越来越爱说这个说那个,闹得熊晁感觉国家到处都是漏洞,真是不舒服。熊晁真想找个木夯把他的眉头夯实了,免得老皱起来看得自己心烦。
“唉呀,想那么多干嘛!巫苏留在荆楚,自然就有仰慕她的士族跑来荆州,而我们恰好又缺人手,这不是很好吗?”他摆摆手。
“可是巫苏呆在江南会有危险!”
睨了他一眼,熊晁玩弄着桌上的竹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姒苏了?”
昭叔颜一怔,立刻收敛起气势,垂下眉眼。
“似乎是从上次替我传话时候开始的吧?”这个弟弟唯一惹人喜爱的地方就是容易害羞,熊晁看着就乐。逗他颇有趣,又会模糊掉要争辩的话题,一举两得。
“不,那是……”叔颜开始冒汗。
于是坏孩子熊晁得意地抿唇,闷笑声由低到高,索性仰头放声——
“那支玳瑁簪,她已经收下了!”
昭叔颜猛地抬头,说出这样一句话,成功地让熊晁的笑声嘎然而止。
正在巫苏头上插着的玳瑁簪子,据说是用海龟的壳制成的,作为诸侯小国之间的友好赠品,对方大老远从沿海地区送了过来。熊晁当时正跟夫人吵架呢,拿这簪子,当着姬初的面,送给了跑来劝架的老好人昭叔颜,还说“以后要是有了中意的‘贤德’女子,就把这个交给她做信物,我一定给你们好礼”,气得姬初半死。
“你开玩笑吧?那种女人……”熊晁漂亮的眉角都快给挑成30度了,即使如此,也无法表达他心底的震撼啊!
“我已经决定了。”
双指在席上轻磕,昭叔颜起身便走。要是再留下来,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按捺得住反驳的冲动。到最远的一根柱下时,他才转过头,对熊晁说:“我会带巫苏去洛邑见师尊大人,并在那里成婚。”
“巫女的名气在洛邑是很糟糕的。”熊晁脸上没有了笑意,衣袍一拂,坐正。
昭叔颜对答如流:“我只把她当作普通女子。”
“……好吧,那么明天我把通行符交给你。”当哥哥的终于无可奈何了。
“为什么是明天?”
“姬危把印信带回‘宫’了……”无辜地挠挠鼻子。
“晁,不要让女子插手政事!”
“喔,只是一些祭祀贡献的小事而已,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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