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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转头的时候,见昭叔颜已经找了几片叶子将熟鸡包裹,扯树藤来捆扎。齐燕妮嘿嘿一笑:“味道还行,如果点几滴油就更好了!”
昭叔颜走到她身旁,顿了顿,说:“巫苏是否愿意从祀庙搬出来,到寒舍委屈少许时日?别的不敢保证,至少饭食是不会管得像祀庙那样严格。”
搬出去?
齐燕妮连连摆手:“不行哦,丰隆会砍死我的!”
她的“巫女专业培训”才刚刚开始,礼仪懵懂、巫术不通,文不会武也不会,要是离了丰隆和巫咸,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被爽快地拒绝,昭叔颜只得苦笑。
“丰隆兄哪会对巫苏不敬,只怕是……爱护都还来不及吧……”他轻声叹道,言语中对丰隆有着一份羡慕。
“我这双眼睛看人还是很准的!你跟巫咸都是好人,但丰隆就一大混蛋!刚一见面就想砍死我,然后现在每天逼人家去泡河水,又只准吃生米,找个臭脾气的青女来折腾我……”齐燕妮气鼓鼓地控诉着,想到刚才那家伙突然亲她一口,忍不住红着脸加了一句,“我、我讨厌死他了!”
显然昭叔颜没有应付女性抱怨的经验。
他因在背地里议论别人而感到不妥,但又不好阻止齐燕妮发泄,只得静等她的怨言告一段落。
见齐燕妮洗净玉足,昭叔颜取过刚才用来给她遮挡的外衣,撕成几块布料。
“失礼了。”他一把抱起齐燕妮,让她坐在横卧的枯木上,半跪下用布条将那双形状漂亮的脚轻轻裹上。
齐燕妮大惊——莫非是要缠足!?
也没多想,飞起一脚踢向昭叔颜,却被大手稳稳地接住。
其实她敏感过度了,那个时代还没有以缠足为美的观点,人家公子谆只是看她赤足行路辛苦,打算简单处理一下而已。
怎样处理呢?
先用布料缠上一圈,将脚底、脚趾和足踝都包裹住,然后取树木柔软的气生根须,折成足垫大小,拿另一条布将它缠绕固定在脚底。这就成了一双粗糙的布鞋啦!
“哇……”
叔颜大哥真是心灵手巧,齐燕妮惊喜地看着这双鞋一步步地被做出来。
昭叔颜歪着头,评价自己的作品:“底部还是软了点,比不上草鞋。”
“很好了很好了啊!这是我到古代以后的第一双鞋子呢!哈哈!”齐燕妮滑下地,卷着袖子转圈,跑跑跳跳。
看她高兴,昭叔颜也十分满足。
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把乱蹦乱跳的齐燕妮拉住,郑重地说道:“巫苏,不,姒苏,有句话不知道说出来是否唐突,但我希望你知道——我……”
人就是这样,越重要的话语,说着就越不流畅。
比较倒霉的情况呢,就是在吐气尚不流畅,正酝酿下一个字的感情的时候,被打断了。
再倒霉一点,是被野兽打断。
一只於菟大爷从树林里面晃出来,径直小步跑向他们两人。伸爪子,牢牢地按住放在地上的叶子包鸡,用坚定的目光盯着齐燕妮。
昭叔颜立刻拔剑!
——老虎!
齐燕妮喀地一声,全身僵硬!
她的视线落在树上,一个身披兽皮的男子正坐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她。那双明亮得像虎一样的眼睛,她是不会忘记的。
夏渠。
叹,其实人家叫夏璩……反正读音一样,姑且就模糊过去吧。
“公子谆,多年不见。”
夏璩说。
“夏璩,何事劳烦你又到荆州?记得你与巫咸订立过誓约,永不再祸害荆楚,如今这是否算作违约。”
齐燕妮惊讶:昭叔颜竟然能叫出夏渠的名字?他们认识?
夏璩冷哼一声,说:“不要以为将姒苏藏在荆楚,我就一定近不了身。”
说着,他纵身跃下树枝,这才亮出兽皮披风下的一对弯刀。他半侧着身子,一步步踏近两人。那只叫做罪央的虎也仿佛得了信息,低头不舍地嗅嗅鸡肉,呲牙低吼着往昭叔颜逼来。
“你能进荆州,是因为巫咸的气弱了吗?”
昭叔颜一面说,一面用空闲的左手将齐燕妮往后揽,护在背后。
“错。”夏璩的目光转向齐燕妮,唇边竟然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只要姒苏以脚触地,巫觋与古神对西方的所有封锁便都会消失无痕。”
“耶?”齐燕妮大惊!
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