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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却多。朱玄冲滚下两丈有余,却也并未伤着筋骨。饶是如此,也滚了个鼻青脸肿。朱玄冲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草屑,冲着大家一笑道:“放心,我没事!”大家这才放下心来,七手八脚的把他砍的柴捆好。
回到家中,闫氏见儿子伤成如此,好是心疼,让他在家休息了几日,敷了些草药,皮肉之伤这才痊愈。事后,独孤岫问起朱玄冲何以能解去下滚之势而直身站稳,他却只说是情急之下不知觉中表现出来的。独孤岫自是不信,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同往上山砍柴的人中有一个叫温渡的少年,与朱玄冲一般大小,虽不识字,却善讲故事。每每大家累了,齐坐林间之时,便讲段笑话,帮众人解解乏,且每次讲的都不一样。众人皆诧异,何以他肚中有如此多的故事,后来他自己道出了原由。
温渡自小与爷爷温知新一起过日子。在他出生之前,温知新是林疋国的丞相,各种希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年老后引退江湖,膝下却只有孙子相伴。温知新整日价无事可做,便将自己一生经历说于温渡。温渡极喜听故事,且记性极佳,温知新所说,温渡尽皆牢记在心。其父温迩良本也是林疋国朝中大员,有父亲作为依托,温迩良本当成为朝中砥柱。只是这父子二人秉性正直,平生最看不过的便是这结党营私之人。怎奈朝中风气不好,结党营私之风易盛。温知新位高言重,尚无人能奈其何,但温迩良则成立各党派打击的对象。温迩良本是怀着为民谋利之心入的官场,见了这态势,对仕途心灰意冷,便辞了官职,漂泊江湖去了。
温迩良虽是一介书生,却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江湖中人人尽知解难先生专解人疑难,却少有知解难先生并不姓解,而是姓温,本是林疋国朝中大员。后来温知新不幸病故,温迩良回家守孝,一直跟着祖父的温渡却不认识父亲。温迩良只觉得自己未尽到父亲的责任,举家隐居到了这才下寨中。温迩良所见奇闻异事甚多,温渡便常缠着父亲讲些奇闻异事。因此,温渡虽不出山门,却比寨中其他伙伴见识要广。
寨中众少年中除了虞溪与朱玄冲识字外,其他人都未学过字。众人见朱玄冲偶尔在地上划些字符,很是好奇,问过之后才知识字。众人皆要学识字,朱玄冲与於溪便当起了众人的老师,不上山时便在寨前小河边的沙滩上用树枝划着教独孤岫众人。
开始时寨中长辈若是看见众人学字便会出言阻止,后来众少年坚持,长辈们便也只能由得他们去了。朱玄冲与於溪着实过了足当老师的瘾。闲暇时一群孩童也会至小河中摸鱼,上树掏鸟窝,日子果然过得逍遥自在。
虽是一众六、七人上山砍,挑柴到镇上卖的只有独孤岫与朱玄冲。独孤岫年龄渐长,力气越发大了。好在他挑柴用的是铁棍,却也不当没柴杠来挑柴。朱玄冲相比之下却逊色多了,挑的柴没有独岫一半多。不过他到镇中却不只为卖柴,还有闫氏做的一些竹笛、竹扇、竹鸟也让他一并捎上。闫氏在家中,除维护家务外,便用竹子做些小物件。拿这些物件换银两,比卖柴要轻松的多了,只是这才下寨中之人都无心做富豪,虽闲暇时也砍些竹子做些小物件,却不拿到街中去卖。
虞溪也偶尔随两人到镇上去,她却非卖柴,而是卖字画,换些钱钞买些东西。虞溪的爷爷年事已高,上不得山了,自也无法靠打柴为生了。虞老爷是寨中少有的读书人,常以无名氏的名义作些字画卖钱钞以糊口。后来朱玄冲向他学了些字画,在扇面上随意泼洒,也署上无名氏。不知何故,朱玄冲卖扇子甚是顺畅,一时间镇上的富家子弟尽皆挥着有无名氏字画的扇子。无名氏也俨然成了尤夕镇上读书人谈论最多的人。
不知何故,独孤岫二人自遇到过凌灵林后,挑到镇上的柴很快便卖完了。而往往两人要离开小镇时,都会被凌灵林碰个正着,被她死磨烂缠的留在镇上,陪着她四处瞎转。两人虽常有不耐,怎奈得凌灵林刁钻古怪,用尽各种手段留住二人。
初时两人以各种理由搪塞,后来终是少年人贪玩心切,便也于凌灵林玩得开了。凌灵林对两人的住处甚是好奇,非得探究个清楚。只是两人遵照长辈叮嘱,对此守口如瓶,任是凌灵林使尽各种手段,两人总是想法不让其得知。
朱玄冲对尤夕镇渐渐熟悉,却发现镇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多都来自北方。一日,朱玄冲、独孤岫、虞溪与凌灵林一并在一茶馆中喝茶。四人刚一坐稳,便听旁边一茶客道:“你不知道么?出大事了!”
第十五章 昭从梦来
另一个茶客问道:“出什么事了?”那人道:“北方打仗了,很多人都从北方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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