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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结果。
懂得了这个道理,就可明白,其实我们一生中的喜怒哀乐、生长成亡,不过是一场“电影”而已。知此“胶片”是自己早拍下的,就能看此大圆镜“屏幕”上的“放影”,明白此场电映在什么“屏幕”上展现,就是“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能深入久观此理,必透悉妙道,绝不会被比量界的“有欲认识”所迷惑!也不会在相对事物中不知所措!人生的放映,胶片是第八识,带动放影机的是第七识,拍电影看电影的是第六识,摄像机和放像机就是前五识和第六识。所以我们自己既是电影制片厂,又是放影公司;既是观众,又是演员。懂得一切在于自己,就能拍好、演好、放好这场几十年的电影。
2、以绝对驭相对
庄子、列子和老子一样,从对“道”的描述而体现出对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的认识。庄子对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的论说极为精辟深刻,是人类认识上少有的大家。庄子曰:“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是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庄子·齐物论》)
庄子讲的“彼是”是对极性事物两极的表达。庄子认为,相对真理中(极性事物),事物都是以对待为前提而存在的(物无非“彼”,物无非“是”)。相对真理的事物单从哪一极来看,都不能认识其“真理”的相对性。极性的互为前提存在的事实(“自彼则不见”),只有将两极对比(比量),才可明白相对真理的有条件性、暂时性、不了义性、不真实性(“自是则知之”)。相对的事物,都是以对方为其存在的前提,这就叫有待。相对事物相辅相成,不能独立存在(“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这就是相对真理的相对性和相对两极互依、互生、互存的原理(“彼是方生之说也”)。相对的极性事物双方对立共存,“左”相对“右”而成立,说“左”生时,是以“右”生“左”也。所以,当说这是“左”时是“左”生也,肯定这是“左”时(生)则“否定”了这不是“右”(死),这就是“方生方死”的道理;说这不是“左”时(左死),就肯定了这是右(右生),这就是“方死方生”的道理。
从事相上讲,人一出生,便迈向死亡,这就是“方生方死”。人一死亡,便是新的开始,故称“方死方生”。佛陀称为“当处出生”,“随处灭尽”;“随处灭尽”,“当处出生”。由于相对真理的这种相对性,于是就有了肯定与否定的相随。用肯定时,同时也产生否定(方可方不可),亦有了否定与肯定的统一;用否定时,同时也产生了肯定(“方不可方可”)。相对真理中对错都是相对的,严格地说,相对真理中根本就无对错,对错是看你站在哪一方说呢!要在相对真理中讨论明白是非是不可能的。两极的任一端,都会以肯定自己的理由来达到否定对方的目的,反之亦然(“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故此,在极性观念中,相对认识中,根本就说明不了谁是谁非,缠绕在极性事物中必然形成悖论或“怪圈”而不能自拔。由于相对真理的相对性不真实了义,大智慧的圣人不陷入相对的漩涡中作茧自缚(“是以圣人不由”)!有外道让佛陀答“不问有言,不问无言”的公案,正是要陷佛陀于相对的漩涡中去,然佛默然,外道钦服。
圣人跳出“怪圈”外看问题,因原本就不存在极性相对的观念,这种相对的认识是由人们不了解宇宙万物本是一体一相的错误造成的(因不了法界一相,故说心有无明),是妄分二相造成的。于一相的存在事实中,硬被自己的心识分成主客、能所、见相的内外二相。由于虚幻的分别,于是就产生了虚幻而不真实的认识,从而陷自己于“怪圈”中不能自拔。圣人看到相对真理的这些缺陷(亦因是也),于是提出破除心识分别的作怪,恢复原本一相的事实“存在”,跳出极性妄念的茧缚,这就是庄子的“照之于天”。极性的双方“是非”无定论,此“是”彼“非”,此“非”彼“是”,各有各的是非(“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相对的事物究竟有没有“是”与“非”呢(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是非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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