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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意味。
随着室内众人纷纷行礼参拜,蒹葭这才起身,一并参拜下去,西陵夙却一手提起她的手臂,半带斥责道:
“让你无需对朕行礼,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朕许你的特权,你得好生给朕记着!”
说罢,他只携着蒹葭朝上座行去,行到太后身旁,狭长的凤眸威慑地睨了一眼众人。
胥贵姬的脸上一阵泛白,但,仍是嗫嚅地半躬着身子,道:
“嫔妾妄言了,请皇上怒罪!〃
“雪漫何罪之有?雪漫说得倒也是个理,为何这胭脂中含了附子粉,唯独钦圣夫人却无碍呢?”
西陵夙冷声说出这句看似赞许的话,语峰旋即一转:
“或许,这附子粉是方才拿过来的人,临时加进去,嫁祸于朕的钦圣夫人,也未可知。”
西陵夙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袍袖下的大手不自禁地将蒹葭冰冷的手渐渐捂暖,可饶是如此,蒹葭的手却并没有反握他的,只是若即若离地在那,以不远、不近的距离。
闻听帝君如此发话的王院判意识到不妙,立刻卟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明鉴,这胭脂盒虽然是微臣验出含有附子粉.但并非是微臣发现的,是简女官递给微臣的。”
简女官正是尚宫局正四品尚宫,上任这个位置也早有几年了,自然听得懂这一来一往话语间的分量,但,身为尚宫,规矩礼仅,是比常人更胜一筹的,她徐徐跪下,禀道:
“是奴碑从妆台上取来这盒胭脂给王院判查验的。但当时在场并不止奴婢一名宫女,奴婢所拿给王院判的,也不单单是这一盒胭脂,请皇上明鉴。”
“很好,都让朕明鉴,朕若不明鉴,岂非就是昏君了呢?对,朕是昏君,你们以前怎么斗、怎么闹,朕都可以不计较,但前提是,不要把这些腌脏事搅合到朕的钦圣夫人身上,否则,朕不止会明鉴,还会杀一儆百!〃
没有人听过西陵夙用这样一种肃杀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在过去很长的时间中,西陵夙给人的印象,从身为皓王开始,就是温文尔雅,又常带着醉人笑容的。
但,今日,这位新帝终究是彰显出另外一面来,这一面,无疑是为了身旁的女子才有的。
没有等太后开口,西陵夙也不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只冷冷地发落:
“来人,将今日负责搜寻未央院的所有宫人、太医、医女都抑到囚室去,着内侍省彻查此事!”
内侍省彻查这五个字的份量,让这些被点到的人顷刻间慌了神,谁都清楚,内侍省里逼供的法子,谁也都清楚,只要进了内侍省的囚室,哪怕活着出来,都得脱一层皮。
可,作为奴才的他们,连一声多余的辩解都不能够,就被遵旨进来的太监们撺掇着往外押去。
长乐院看似又恢复平静,可,这份平静里,却是惊涛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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