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回家取了一把镢头,边走边抱坑,祖父祖母和父亲才下了山。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雨还下着,只好在张宝家吃了二顿饭,住了一晚上。
就在这时,祖父与祖母经常带着全家,四处流浪,到处飘荡,居无定所,在上佐村东沟还住过一段时间。父亲说,大部分时间是他和大姑(名讳张青鱼,生于一九三一年农历十一月初六,卒于一九九七年一月十日。本书第三章内有一篇文章,记叙她老人家的生平与我对她老人家的思念)居住。那时大姑也就是十七八岁,父亲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白天不敢出大门外,只好呆在家里。父亲说他们就跟“黑人”似的。
当时那个穷呀!就连一把烧火做饭用得柴,都找不到。
一次,父亲起了个大清早。一出大门,正好街上有一把糜子杆,他拣上就往家跑,像拣到一个金元宝似的高兴。终于有柴做饭了!还有一次,他拣到三四个茭杆儿(指高粱秆。我们那里将高粱称之为:茭子),也高兴得跳了起来。那时候,打仗对他来说,还不能形成害怕的概念,也不懂得人们为什么要打仗?只懂得这家住二天,那家住三天,这儿住四天,那儿再住五天,首先是感到新奇,也并不好玩。
一般情况下,父亲是随祖母住在祖母娘家的。
一次,祖父从豆罗村捎来话儿,让父亲去他老人家那儿。正好与祖父一块教书的媳妇,与祖母一个村,人家来接他媳妇,正好能把父亲捎上,父亲称呼那位女的叫喜姨姨。人家坐着车,遇上平路,也能让父亲坐一会儿。遇上爬坡不好走,父亲就得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跟着车跑,真难为他老人家了。那时还不敢走阴山,只好绕阳曲县高村大孟,再翻过石岭关,最后到豆罗村。父亲说,那次整整走了一天路,他老人家跟在车后面也走了一整天。不知车子走到北白村附近的那个村子,父亲还看见村里一个人,他叫张旭根。那时他在晋绥军里当兵,正巧他在一块地里挖野菜,互相都认识。据父亲回忆,想不起与他说话没有。
就在那次,父亲在路上还看见过一辆汽车。
祖父当时住在豆罗村寇金旺家,父亲住下没几天,正赶上八路军攻打小豆罗。父亲说,那天晚上的枪炮声,就跟村里人过年接神放炮一般。
据《忻州文史资料&;#8226;第四辑》记载:八路军攻打小豆罗的时间,是一九四八年七月十九日。
这一年,父亲开始进书房念书。
——摘文代题
此时,从我脑海里驶出一辆马车:一个车轮子上写着:从枣树坡开往寺庄;另一个车轮子上写着:从土窑洞变成瓦房。这辆马车,应该就是识文断字的人们,经常说起的那个历史。
——摘文代题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历史:进行时……
历史:进行时……
在《忻县志&;#8226;建置沿革》中有这样的文字记载:(忻州)春秋属晋,战国属赵,秦属太原郡,东汉建安二十年(公元二一五年),置新兴郡,同年置九原县,境内始有行政建制。北魏永兴二年(公元四一零年),另置秀容郡、秀容县。隋开皇元年(公元五八一年),复立新兴郡。开皇十八年(公元五九八年),改为忻州。唐武德四年(公元六二一年),分秀容,置定襄县。金天会五年(公元一一二七年),忻州改为定襄郡,属河东北路。大定二十九年(公元一一*)复为忻州,领定襄、秀容二县。元初改九原府,不久复为忻州。明洪武初,秀容县并入忻州,属冀宁道。
在《明史&;#8226;地理志》第一一一页中,有如下文字:忻州洪武初以州治秀容县入。这就说明,寺庄村在明朝以前属秀容县管辖,关于这个问题,同族伯父张堯(二十一世)生前曾留下一篇文章,其中提及此事:“我县原名秀容县,建城于冯村、上曹庄之间,未见实迹。”另据忻州第一才子宋文明记忆,他老人家在庄磨镇工作期间,在上曹庄村搞农田基本建设时,曾经发现过许多城砖城瓦,这就证明同族伯父张尧遗稿中所言为实,而并非“未见实迹”。据万历《忻州志》记载,明朝属都村制,寺庄属集贤乡,称:忻县或忻州集贤乡路村二都寺庄村,张姓为三甲,邢姓为四甲。清初忻州属太原府。雍正二年(公元一七二四年),升为忻州直隶州,领静乐、定襄二县。清朝沿袭明制,清光绪《忻州直隶州志》中有记载。一九一三年废州改称为忻县。民国初,也是沿袭清制。
一九一七年,阎锡山实行“村制”,设编村,满三百户为一编村,当时又有主村、附村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