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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战战兢兢。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结婚,到后来江丰牺牲,再到他差一点就去见我爸……事情一桩接一桩,从没有一件事让我有踏实的感觉。现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离开、就可以解脱,我生怕哪一步行差踏错,就前功尽弃、不能进入那个想好的结局。
我害怕我们两个人中有哪一个会等不及先走。
这种心情,大概类似近乡情怯。
周启崇安慰我道:“不会有事的,你爸是深入敌后,我们只是在这里忙活。”他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证明自己已经痊愈。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要去找林…乔恩看看吗?”
“不要了,”我叹口气:“但愿是我多想了。”
我看了看周启崇,他正叼着根吸管眯着眼撕一板酸奶的塑料包装,脚翘着一晃一晃,显然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咬着苹果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发呆。
电话铃刺耳地响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周启崇接的电话。我感觉到他用手托着我的头轻轻放到靠枕上,这才快步走过去接起来,声音略微有些诧异。
下一秒,我听到他轻声说了一句:“嗯,他不在。”
我仿佛意识到什么微妙的东西,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去抓电话:“喂?”
智能程序上钩了,现在被关在内网里横冲直撞。
我挂掉电话的时候,四下里去找周启崇,他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抛着车钥匙换鞋,见我过去,就问我道:“走不走?”
当然走。
我在路上时觉得,这个智能程序实际上也是有些悲壮的,为了一个明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九几率是陷阱的出生视频,还是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看一眼。
周启崇提出猜测,智能程序按理说还是程序,理当理智些,不会有那么大的执着——这很可能是我父亲设定的一种“情感”。
这种感情大概像“雏鸟情节”。
他评价说:“你爸够损的,程序就好好当程序,他还给人家设计个感情,一下子就有了弱点。”
他的想法很有道理,只是这种设定大概不是什么感情,只是江丰给这个程序设定了一个网络数据强制抓取和强制检测的命令。但这种命令对于可以自我更新成长的人工智能来说是很鸡肋的,因为它自己很快就会发现这种命令与它自我成长不相适应,进而会自己删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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