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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租农民绑起来,放在一只笆篓里,上面再套上一只笆篓,用绳子缚紧,然后放在地上滚来滚去,抛来抛去。身体再好的人,不几下也就要完蛋。殷式如的这种毒辣手段,无锡和吴县浒关区也有地主采用。
唐市区地主李振声又有一套“扇风车”的办法。在寒冷天把欠租农民的衣服脱得精光,绑在扇米(去糠)用的风车口上,大扇其风车风。据说事后欠租农民还得交扇风车的手工钱。
江阴杨舍镇地主邓伯成,有一次抓来左近的东北村的5个贫苦农民,把筷子削尖,插在他们的耳朵里,然后双手一拍。5个劳动农民就这样活活的被杀死了。
吴江震泽区有4大恶霸地主。除了上文提到的“邱要命”外,其他三个的绰号是:“董抽筋”、“萧剥皮”、“顾挖心”;顾名思义,残忍可知。太仓小桥乡恶霸包俊明,曾杀害6个农民,并割下女人的*,拿起到处表示自己的威风。常熟地主赵培之,一九三九年曾经火烙浒浦区农民姚金泰。地主杨春华,曾将农民陈小坤的脑子挖出,给他的妹夫吃,说是可医治肺病。杨春华又曾把农民易桂桂刀砍数段,用绳索绞杀农民王三华与秦全坤。吴江地主於九皋,曾把农民唐阿七的双眼挖出;唐阿七痛得受不了,跳河而死。
由此可见,苏南农民在封建剥削土地所有制下,由于背上有两把刀,租米重、利钱高,不但活不了命,而且死也死得很悲惨。
在封建剥削的土地所有制下,一面是地主的荒淫与无耻,一面是农民悲惨的命运。这种现象存在于苏南地主和农民身上,也存在于其他地区地主和农民身上。
在旧中国,地主阶级有权、有势又有钱。他们的钱决不投入再生产。他们的钱只有三条出路:购买土地、埋在地窖里与享受奢侈的生活。三条出路其实是一条出路,因为购买土地与埋藏钱财在地窖里的最后目的,还是为了奢侈生活的享受。关于这些,潘光旦先生在《苏南土地改革访问记》是这么记述的:
地主们为便于享受舒服与奢侈的生活,往往迁居城市。苏南离开农村而住到城市里来的地主是很多的。据约略的统计,苏州市有4000户地主,常熟县城有3000户地主,共6000人口的吴江县城也有300户地主。苏州与常熟城里的私人花园,一向以“雅致”著称,多半是大地主的住宅。这类住宅里是“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地主们吃的,除了山珍海味以外,鱼鲜蔬菜也必须是每季刚开始上市的。常熟有所谓“叫化鸡”,味很香;苏州的“松子糖”以及其他点心糖果,特别细巧。苏州又有一种特别瓜子,很脆,不善于吃瓜子的人硬是剥不出一颗一颗的瓜子米来;而对于地主们却是消闲的上品,我们知道有一个地主的小老婆能够一口气,那就是说,连续不断的,吃上2斤。在苏州与常熟城里,茶馆与盆汤是有名的多。常熟县城靠近虞山脚下那一带,几乎全是布置“幽雅”的大小茶馆。这类茶馆与盆汤正是过去地主们日常消磨岁月的处所。他们有人甚至在这类地方长期包定了位置,安设了一套自己的茶杯和浴巾。当地流行一句这样的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真是这种无聊生活的最贴切的描写。
常熟地主殷寿成,有10年的日记被陈列在土地改革展览会里。从其中我们知道:他一年要吸食鸦片136两。据说这一带有很多地主希望子女抽上鸦片,免得狂嫖滥赌更花钱。同县地主王廉卿的消遣闲情的办法是斗蟋蟀。展览会中就收集了他家中的蟋蟀盆子共约300个。
有几个地主不嫖*的呢?常熟有一些大饭馆,过去就是地主与*同时出入的场所。常熟地主们说:“不嫖到尼姑,嫖不到家!”的确,当地人告诉我们,虞山脚下的“慨生殿”,从前就有很多尼姑,有一个老尼姑专作牵线人。地主阶级的淫靡生活,以穷苦劳动人民为刍狗,到此,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
*或强占妇女的例子也是很多的。无锡玉祁区地主罗阿平,绰号“三十三个半”,就因为他曾*了33个农家妇女,另一个*未遂。武进塔进乡地主杨远芳,曾*了18个妇女,其中两人当场因奸而死,另90多个妇女因*未遂而遭殴打。常熟地主赵培之,一九三六年*古苏乡汪陆氏的女儿。汪陆氏阻止不住,反而被砍断了左手。这只手用石灰保存了13年,今天才见到太阳,在展览会场上活生生的陈列着。吴江溪港乡地主徐子光,曾当过伪保长,霸占过几百亩湖田,*过11个妇女。他有一次到一个丈夫在外做工的农妇家去,屋内婆媳小孩3人,听见他深夜叫门,不敢出迎。他就从窗口,砰的一声,打了一枪。他进去后,赶走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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