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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师兄变成了这样。了因见他眼圈红润,只道他是在反悔自责,当下将禅杖在船头一顿,说道:“你能知错便好,你现在就随我去吧。晤,白泰官你呢?你还要与我作对到底吗?”甘凤池木觉不忍,听了了因此话,忽然双眼一翻,大声说道:“师兄,知过能改,那是最好没有!但愿师兄反躬自问,到底是谁错了?师傅十六戒条的第一条说的是什么?师兄之恩虽深,师门之义更重,我宁可违背师兄,也不能违背师傅的大戒!”
听到此处,吕四娘突然朗声发话道:“什么师兄不师兄,他早已不是我们的师兄了,七哥,你还与他叙什么兄弟之谊?”了因怒眼圆睁,禅杖一顿,怪笑道:“哈,原来是你这贼婢在中间挑拨!”用足十成力量,呼的一杖扫去,甘凤池站在最前,举刀一挡,震得虎口流血,了因也晃了几晃,心中暗道:怪不得他有那么大的名声,功夫果然是比以前高强得多了!
甘凤池挡了一招,知道自己仍非师兄之敌,了因第二杖又到,甘凤池双足运劲,在船面一撑,小船横过一边,避开这杖,了因第三杖再起,吕四娘忽然一声长笑,从船头上突然飞起,霜华宝剑挽了一个剑花,凌空击下。了因向上一杖挥去,吕四娘的剑在杖身一按,身子竟给弹上半空,甘凤池大吃一惊,吕四娘在半空打了一个筋斗,连人带剑,又俯冲而下,了因大喝一声:“你找死!”禅杖再向上撩,劲风荡处,吕四娘衣袂飘扬,真如仙子凌风,姿势美妙之极!了因这一杖用足内力,吕四娘剑尖在杖头一点,又给反弹上去。甘凤池把手一扬,两柄匕首闪电般的向了因掷去,吕四娘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连人带剑又落了下来,光环飞降,威势更足惊人。好个了因,左手一低把甘凤池掷来的两把匕首已都接到手,禅杖一挥,又向光环横扫过去,吕四娘弓鞋朝着禅杖一踏,这一下给弹得更高,湖上的舟子已都站在船头观望,真疑心是太湖仙女,飞落西湘。
了因和尚左手一扬,两柄匕首反向甘凤池掷去,甘凤池功力不及师兄,不敢硬接,身躯一闪,两柄飞刀钉在船舱板上。这时吕四娘又从空中飘降下来,剑光飞洒,四度刺落,这样打法,真是古今少有,连甘凤池也看得呆了。了因暗暗寒心,想不到这小师妹的轻功,竟然精妙如斯,比起在田横岛上孤峰较技之时,又高了不知多少!吕四娘正在仙霞岭五年苦练,这时施展出来,本以是一击可以奏效,那料四度袭击,仍是无隙可入,也自心慌。这样打法,最耗精神,只要有丝毫疏忽,就要给禅杖扫得粉身碎骨,埋玉西湖。
了因凝神挥杖,刚挡开了吕四娘从空中击下的第四剑,忽然船身一阵动荡,舱板忽然裂开,湖水滚滚涌进舟中,船身渐渐下沉!原来这乃是鱼娘的绝着!
鱼娘在海上长大,精通水性,惊涛骇浪,也都不怕,何况这平静的西湖?她潜入湖中,本来是想救那少年,但四觅不见,而船上吕四娘已和了因打了起来,她露出头来观望,见吕四娘形势奇险,突然想起了一招绝招,潜到了因船底,拔出佩刀,片刻之间,就把了因的小舟弄了一个大洞!
了因武功极高,却不通水性,不禁慌了子脚,吕四娘第五次从空中扑击下来,了因大叫一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脚尖一点船头,也纵起两丈高,一杖向吕四娘掷去,同时左手疾伸,要把吕四娘在空中活捉!
甘凤池白泰官同声叫喊,甘凤池掷出匕首,白泰官撒出梅花针,了因禅杖一抡,杖风呼呼中,吕四娘突似弹丸一般,飞射回小船之上!
甘凤池大吃一惊,急忙跃进舱中,吕四娘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笑道:“好险!”甘凤池知她没事,放下了心,忽然小船一阵摇晃,只听得白泰官叫道:“七哥出来!”甘凤池赶忙出来,只见了因的船就将沉没,了因跳在船蓬之上,居高临下,挥动禅杖,向自己这只船猛击,两船相距在三丈之外,禅杖无法打倒,可是那杖风呼呼,威势也极猛烈。了因正努力设法使两船接近,白泰官提着朴刀,站在船头,面色已吓得青白!
甘凤池叫道:“五哥,待小弟接他一杖。”抢在白泰官前面,了因足跟一旋,那船打了一个圈圈,两船相距不到一丈,了因大喝一声,蓦然凌空扑下,一杖向甘凤池打来,甘凤池奋起神力,横刀一挡,金铁交鸣,甘凤池只觉一股大力推来,虎口震裂,手中的红毛刀飞上半空,身不由己的直给震回舱内。
甘凤池跌了一个筋斗,了因也几乎跌落湖中。原来甘凤池的功力虽然不及了因,但相差也并不远,了因被他奋力一挡,人在半空,只凭一击之威,一击之后,便不能再发出力来,被甘凤池内家真力一震,在半空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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