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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性格坚定的男人,尚且不能自持,会屈服在娘们儿面前——尤其是当一个可爱的娘们儿
向他有所表示的时候,他更是拚着命要去跟她亲近了。象这一类事不是一个月里有一回,而
是每天里都有一千回——那么你想,本来是意志薄弱的娘们儿,怎么能够经得起一个男子的
花言巧语、巴结奉承、送礼献媚,以及千方百计的追求呢?你以为她能够抵挡得住吗?不管
你口头上说得多么动听,我总不相信你会把自己的话当真的。你自己说过,你的太太也是个
娘们儿,象别的娘们儿一样,是个血肉之躯,既然这样,她也会跟别的娘们儿一样,有着同
样的欲望;别的娘们儿对于生理上的要求能够节制到什么程度,她也只能做到这一点;所以
尽管她多么规矩,她还是会做出别的娘们儿所做过的事来。既然有这可能,那你就不该死不
承认会有这回事,或者坚持相反的论调。”
贝纳卜回他道:“我是一个商人,不是哲学家,只能拿商人的见解来答复你。我承认,
一个不知羞耻的蠢女人是会干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来的,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十分看重自己
的名誉,她们保护自己的名誉比男人更有决心——男人在这方面是随便得很的。我的妻子正
是这么一个女人。”
“说真的,”安勃洛乔回答道,“要是娘们儿跟别的男人勾结一次,头上就要长出一只
角来,表明他们干的好事,那么我相信娘们儿就很少会去尝试这种事了。但是事实上不但不
会长出角来,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娘们儿。还会做得干干净净,不落一点痕迹。耻辱和丧失名
誉,只是私情败露以后才遭遇到的。所以,她们只要能够偷偷摸摸去干,就决不肯错过一个
机会,如果她们不敢下手,那倒是愚蠢了。这一点你倒可以信得过,要是真有这么一个贞洁
的娘们儿,那只是因为没有人来追求她罢了,或者是她追求别人而遭到了拒绝。这不但是常
情,也是真理,但要不是跟不少的娘们儿有过不少的经验,也不敢把话说得这样肯定。我跟
你说吧,如果我能够接近你那位最圣洁的好太太,那我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一定能够勾搭上
她,就象我勾搭上旁的娘们儿一样。”
贝纳卜生气了,回答道:“口头上辩论是永远也得不到解决的,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
理,结果都是空话。你既然认为,一切女人都是容易摆布的,而你又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
我为了表明我的太太是一个贞洁的女人,那么这样吧,如果你能够叫她依从了你,我甘愿把
自己的头颅割下来。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只消输给我一千块金币就算数。”
“贝纳卜,”安勃洛乔回答道,也动了肝火,“我跟你打赌,如果我赢了,我不知道拿
了你的性命有什么好处。你要是真要我把我所说的话证实一下,那么请你拿出五千块金币来
——这总比你的头颅便宜得多了吧——来跟我的一千块金币赌个输赢;你并没有限定时间,
现在我自己提出,从我离开此地,到热那亚去的那天算起,要在三个月之内收服你的太太,
并且要把她所最珍贵的东西、以及其他的物证带回来,好使你相信当真有这么回事。不过你
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在这一段时期内,你不能回热那亚。也不能写信告诉她有这么回
事。”
贝纳卜一口答应下来,在场的那许多商人,觉得这不是儿戏,唯恐将来会闹出乱子来,
就尽力劝阻,只是那两个人正在火头上,哪儿肯听,当场各自亲笔签订了契约,把一切条件
写得明明白白。
订好契约之后,贝纳卜仍旧留在原来的场所;安勃洛乔呢,立刻动身前往热那亚。他在
那儿住了几天,小心谨慎地把那位太太的住址、品行打听清楚,才知道贝纳卜说她是个规矩
女人,其实单说“规矩”还不够赞美她呢,这时候他心虚了,觉得自己真不该冒冒失失的赶
到这儿来。不过,他不久就认识了一个穷苦的女人,她经常在那位太太家里走动,很得到她
的信任。只是安勃洛乔怎么也没法叫那个女人替他出力,他就用金钱贿赂她,求她把他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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