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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决一些法国革命导致的政治、法律以及社会重建等尖锐问题,19世纪初的法国为家庭观念的研究提供了非常丰富的素材。法国人的思想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归纳:公有和私有(或公有和私有领域的观念)之间的界限;公众社会的性质;男性和女性的社会角色。
自由党人在各个方面都热衷于努力在公有和私有之间建立一个分明的界限,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们所理解的私有利益,比如凝聚国家的力量。“共和党将会赢得民众的喜爱,”史达尔夫人写道,“只要它尊重私有财产的独特性。”她呼吁国家“不要命令,不要压迫”。本杰明?康斯坦特观察到了“当我们运用权力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致力于我们的私有利益时,自由对我们来说就是最珍贵的了”。史达尔夫人和本杰明都将过去的社会与现代的社会进行过对比。在过去的社会里,国民为参加政治和战争而活着,而在现代社会里,每个人都完全地被自由主义的态度鼓舞,忙于商业活动和工业生产。为了专心致力于私人的活动,国民把公共事务信任地交给了他们选举的代表。公有和私有范围的划分要求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政府,政治活动的细化也要求有一个经验丰富和最能胜任这个职位的执行者。
齐内特完全领会了这个需要。在回忆黑格尔的讲话中,他剖析了政府的多项功能。为了维护秩序和解放社会权力,公众社会的统治者不得不和能够决定社会活动一切方向的政权结盟。这以后的政权被信任地交给了一群有决策天才的人和一个精英团队:这是他们的事业,而不是毫无意义、乱七八糟的聚会。尽管社会权力大部分是属于国民的,但并不属于女性。父亲作为家庭的主人,是家庭的中心,尽管父亲的权力“表达了更高的美德,更适合进行公正的判断”,但这不是*。齐内特认为,家庭是一个可以不断进行谈判的地方;它是*的最初形式。“不管在哪里,*选举权是更真实和广泛的。*选举在家庭中变得普遍。”
鲁耶尔-科拉尔和托克维尔都关注公众社会的实质内容。鲁耶尔的观点认为,“法国革命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是改变了个人……从缩小的社会到显露弊端的集权管理。”他认为,比如像公社这样“自然的组织”和家庭是激进主义的解毒药。尽管托克维尔在很多方面都对私有生活的吸引力很敏感,但是他对极端个人主义——都旁男爵所推崇的“每个人都应该待在自己家里,都只要为自我服务”的个人主义,保持着非常清醒的认识。“专制主义,它的本质就是可怕的,它认为人的孤立生活是生存的最好保证,一般地,专制主义会尽其所能地把人分开……它给那些在这方面严于律己的人授予好公民的称号。”托克维尔的所有工作都是在思考怎样把私人的快乐和公共的行为协调一致。他提倡社团组织,高度评价美国家庭的好处,他相信这些好处可以打造一个社会团体。“*政治把社会团体扩大了,但拉紧了自然的组织。当它分开民众时,却让亲属走在了一起。”自由党派则认为,在某种意义上,家庭是“自然”的团体,是个人幸福和公共利益的关键。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成功的家庭(3)
家庭也是传统主义者主要关心的问题。代表人物有复辟时代的路易?勃纳德和后来以非常不同的方式进行阐述的弗雷德里克?勒?布雷和他的学派。传统主义者批判世风每况愈下,批判性别角色的颠倒混淆和男人女性化。不道德的家庭和逃避职责的妇女要成为战争失败和社会不安的替罪羊。复辟和道德秩序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即20世纪的傀儡政权。
在复辟时代,传统主义者从以下三个领域攻击新生事物。在宗教领域,家庭是传教士最喜欢的主题之一。“还有比家庭更好的地方吗?”这是1825年流行的一首赞美诗。在政治领域,传统主义者攻击离婚制度。1792年立法通过离婚制度,但是在1925年又被取缔了。在意识形态领域,勃纳德是家庭的倡导者。贵族阶级大量研究和引用勃纳德的著述,以帮助他们提高道德标准,希望重新树立他们的形象。然而,贵族阶级令人目眩的奢侈和*糜乱生活的印象深深地留在了大众心中,根深蒂固,以至于今天当导游带领游人参观废弃的城堡时,在他们的解说词中还时常提及。事实上,不管怎样,这些景象只出现在早期阶段——贵族阶级的黄金时代。
在勃纳德与致力于主张取缔离婚制度的议院议员的谈话中(1815年12月26日),我们可以找到他关于家庭的一种看法。他认为,离婚本质是荒谬的,它不仅给妇女和儿童带来不公正的伤害,还违背了伦理道德。对于情感的权利,勃纳德是默认的。他对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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