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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午日光正射极热,而披风榭中凉风四至,坐久不觉倦,一时十五分后登车行,因后车损坏,蒋会计及赵电务员均来附车,连车夫共九人,幸车大尚不甚挤,四十里过思蒙镇,商市颇繁盛,又九十里至夹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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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布雷随蒋介石出行另一收获(3)
虽是游三苏祠,但陈布雷记风物人情极细,以下还有三四百字,这里不摘录了,实一篇优美之游记也。
蒋介石很崇拜王阳明,陈布雷也是这样,除了对王阳明的学说心向往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王阳明是陈布雷的同乡,王阳明是余姚人,与陈布雷家乡近在咫尺,陈布雷自幼就熟识这位心学大师,1935年初更随蒋介石到云、贵、川,蒋介石已去过阳明洞,5月5日,陈布雷也专门去拜访这位乡贤前辈:日记中记载:
……谐吴先生及辞修、端纳等游阴明洞(在一旁陈布雷又注了一行小字:“戴参谋子奇、杨医官络民、徐秘书道邻同游。”九时出发,十二时到,自筑至洞一百余里,盘桓一小时许,在君子亭小憩,略进食物,并在洞前及祠堂门前摄影,仍乘车循原路回绥署,已五时矣,兹纪其略如下:阳明洞实即阳明谪居之地(龙场驿),在今修文县城之西,洞为文成讲学休憩处,较西湖水乐洞为宽,中多石乳,洞之左侧为何陋轩,文成所居也,洞之东南有君子亭,文成于亭之四周植竹,故以君子名。今邑人就亭北建文成公祠。祠壁及轩壁多石刻,录阳明诗文多首。余无足观者。记祠壁联语如下以见黔人追慕之深:“此地虽小洞天,栖迟谪官,甄陶民物,是为黔学先河,想见树人如树柏。我公有大勋业,勘定宁藩,詟慄思田,犹属师儒余事,不罔专闻作专祠。”夜十二时寝。
陈老夫子真是有心人,隔了一年之后,1936年1月1日,“夜读滇系艺文略载王文成一文,其论甚伟,节录如下,”老夫子专门在当天日记中抄了下来。
节录王守仁寄杨邃庵阁老书:
……万斛之舵,操之非一手,则缓急折旋,岂能尽如已意,临事不得专操舟乏权,而偾事,乃与同覆舟之罪,此鄙生之所谓难也,夫不专其权而漫同其罪,则莫若预逃其任,然在明公亦既不能逃之不能专又不得,则莫若求避其罪,然在明公亦终不得避矣,天下之事果遂卒无可为乎,唯身任无下之祸,然后能操天下之权,操天下之权,然后能济天下之患。当其权之未得也,其致之甚难,而其归之也,则操之急甚易,万斛之舵平时从而争操之者,以利存焉,一旦风涛颠沛,变起不测,众方皇惑震丧,而谁复与争操乎,于是起而操之,众将恃而无恐,而事因以济,首亦从而委靡,乌因沦胥以溺矣……君子之致权也,有道本之,至诚以其德,植之善类以多辅。示之以无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扩之以无所竟之心以平其气。昭之以不可夺之节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测之机以慑其奸。形之以必可赖之智以收其望。坦然为之下以上之。退然为之后以先之。……在仓卒之间,身任天下之祸,决起而操之夫身任天下之祸,岂君子之得已哉,既当其任知天下之祸,将给不能免也,则身任之而后可以免无下之祸。十二时寝。
文中还有着重点,皆陈布雷亲点。
陈布雷成天工作繁忙,有时也会出外一游,如1935年10月5日,他应四川省一处长出游,也不忘记些姑姑筵传统:
……天气晴美,为成都难得之好天气,约予赴郊外午餐,予积件甚多待理,然亦思变换脑筋,遂欣然应之,以电话约刘镜如君同至通惠门外姑姑筵午餐,姑姑筵为双孝祠遗址,庭园轩爽,宜于眺览,主者王静宁(晋龄),为前清茂才,曾任县长,因善治馔,乃隐于沽,今日为余导,亲自行馔,意极殷渥,餐毕小坐,王君亲送至门外,见大门榜一联,为王君自撰者:“提着火铲,把着菜刀,自命为锅边镇守使;坐有嘉肴,尊有美酒,莫嫌他路隔通惠门。”下署饕叟联,虽不佳,亦足见川人喜弄文墨之一斑(姑姑筵三字之意义,据川发言乃成都童言,即小孩以设筵为戏之名称,犹吾乡小儿所谓摆酒窠云,以此三字名餐馆,谦逊中寓兀傲之意,自觉别致,然亦太纤巧矣,四川人性质自文人学习以及乡僻民众,多好戏谑,又善于词辩,外省人来此,住稍久即易觉察之)……
陈布雷随蒋介石出行另一收获(4)
陈布雷还花了好多笔墨,写顺道游邓锡候等之别墅,以至青羊宫二仙庵,后又到杜甫草堂等一游,“即杜工部所寓居之佛寺,门临浣花溪,……今改为祠,祀工部、山谷、放翁,均有塑像。”
1935年,陈布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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