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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风尚雅的厢房,还未从门口散开的众小倌也反应过来,一个个叫喊起来。
那些官兵急忙扑去救火,看到青语扑到门口,被郝县尉推赶回,看那红艳的火苗里,初临想起某年风尚雅的醉言醉语:悔,等哪天风雅楼没了,风尚雅便去陪你。
那个混乱的夜晚,一呼一吸间,鼻端充斥的皆是焦味,他于轿里掀帘,恰与另一端的那个人对视一眼,那时他心里就在想,这世上若没了那个叫宋墨的人,他定没无法像风爹爹那般坚强,独活世上许多年。
再往里深思,却又不明白,爱究竟是让人变得坚强还是软弱?
说是软弱,又可以因她不惧生死,说是坚强,没了她又无法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目标是到中午十二点前再写出两章,于是如果还有没睡的童鞋冒泡出来鼓励拖面一下吧吧吧,嗷,爆发之夜……
☆、58安居
初临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聒噪不休,偶尔几个字眼飘入耳;什么“惊忧”什么“休息”什么“费神”之类的,余下便听不清了。感觉有人不时拿手探他的额头;指尖微凉;那是他家恩主的手。
知道自己还在她身旁,心下一松,复又沉沉睡下。
“初临爹爹,你可真能睡;整整三天呢。”小青嘻嘻笑比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动。
初临装着听不到,说瞧着这装扮摆设,便觉得不是寻常地;问他们这是到哪了?青语可还好?宋墨冷哼一声,“先管好你自个。”
初临闻言有些讪讪,呶着嘴让宋墨把粥放下,见宋墨迟疑着,他忙抢着说:“恩主,我自己来。”
“你拿不稳。”
初临有些哭笑不得,哪就因为睡了三天连碗都拿不稳了,再者,即使他拿不稳,也不至于将粥喂到自个鼻端去,看着宋墨僵硬的动作,初临拭去鼻端的粥粒,小小声提议,“恩主,还是我自个来吧。”
宋墨便抿着嘴看他,眼睛里盛着不悦,初临汗然,他家恩主大人又闹脾气了,觉得自个能力受到质疑了。
“这粥让恩主您这么一喂,初临觉得比平日里美味上十倍了呢。”
宋墨却不领他这一记马屁,冷道:“上贡的珍珠米熬起来自是比寻常米粥来得好。”
初临只觉得老话说得有理,人这脸皮是越丢越厚的,在恩主手底下历练这么久,这种程度的事还真无法令他脸红,遂将眼睛弯成月牙,“那也是这贡米沾了您的光。”
宋墨照旧冷哼,但初临观之,却觉得她心里是很受用的,当下高高兴兴地任宋墨将粥继续往他鼻子上送。宋墨却很是不满,“你别动来动去。”
初临不敢喊冤,怯怯握住宋墨拿汤勺的手,这下稳稳当当将粥送进嘴里,见宋墨似有不悦,含糊着说他饿了。宋墨虽是将嘴成一张线,却没再拒绝他的动作。
月牙眼又弯了两弯,初临心下却在暗叹,他注意到了,恩主的手,似乎不大对劲,这么久了,给他别簪子总还别不上。可瞧着,又好好的,没伤口,弥修上人也说没骨折错筋什么的,只说伤的或许不是手。
不是手,那伤的是哪?
两碗粥见底,初临还想再吃,宋墨睨了他一眼,“食应有度,少不可取,过多也不可取。”初临闻言,哀声求着她再给一碗,说是自己饿了三天了,两碗不管饱。
他家恩主大人这是发小孩脾气,不满平日里他这般唠叨她,唔,难得她逮到机会,他便让她过瘾吧。这般想着,初临哀求得越发卖力,宋墨不动声色拨弄着汤勺,在他喊到第十三声的时候,盛了满满一碗,送到初临面前,道:“吃吧。”
初临傻眼了,他哪里还吃得下。宋墨眼底的幸灾乐祸就很明显了,“不是饿得厉害么,快些吃。”
除却老实认错,别无他途径,初临可怜兮兮地保证自个再也不自作聪明,妄想糊弄人,接着哀求,“恩主,别罚我去外间睡好么?”
宋墨轻叹口气,看着他摇头不语,小青自告奋勇,“干娘,初临爹爹睡迷糊了,我来给他醒醒脑?”见宋墨没反对,他跳上床去咯吱初临,嘴里念叨着,“醒醒,快醒醒,这不是静怡厢,没有外间。”
别看他小,力气没初临来得大,却是滑溜得像只泥鳅,初临束不住他手脚,不一会便被他闹得笑岔气,喘吁着告饶。
拜小青那毫无章法的挠抓所赐,初临白色亵衣有些松散,露出大半个香肩,看到宋墨眼底,成了上等的羊脂玉,她瞄了一眼,便将视线挪开,落在初临如施淡脂的脸上,因那通笑闹,翦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