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页)
那就手忙脚乱了。这一年天气也好,天上不见雨云,可以放心地把谷子摊开。摊的地方越来越大,就找乡里的小孩子过来帮忙看守,一边把稻!挑出来。
第一天打完谷回来,拿筷子都困难。回去之後陈亭亭找出几张药膏,三个人贴上。李红英看了之後,说:“你们三个人怎麽这麽辛苦?”可第二天也并没有来帮忙的意思。陈亭亭把自己的一件破旧秋衣找出来剪开,第二天一早去了,先把连枷的长柄缠起来,这样手握上去就舒服了不少。胳膊一动还是疼,但动作似乎比头一天灵便了不少。
打谷晒谷持续了有六七天才算结束。大部分的谷子都上交镇上了,少部分留下,也是统一贮存,定期分粮。留下的谷子打包好了就都存在晒谷场边上的谷仓里。最後的成果就是几大个像草堆一样的谷仓。黄平乡粮食产量不高,又没有什麽别的经济来源,这点粮食根本不够,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得到镇上申请拨粮,分点洋芋玉米什麽的。不过这个用不著每个乡民来操心了,有的吃就吃,分不够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场打仗一样的秋收结束之後,持续的晴天也神奇地随之结束了,天气逐渐阴了下来,虽然还没有下大雨,但是这样的天气要来晒谷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白染感叹说,农活不但要眼观天象,而且其实还是要靠运气。余锡裕说,这个还用你说,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要靠天吃饭,人定胜天什麽的,那是胡扯。苏姣说,你这话还够反动的。陈亭亭说,也说不上反动不反动,老农谚都还是有道理的。
黄平乡近几年试行的是水稻油菜两季耕种,收了稻子之後,闲上个一阵子才会再栽上油菜。中间有一段整地的时间,农人也可以有几天空档稍作休息。秋收结束之後的第一个早晨,八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晚起了。大家都累得慌,没人带头起来,大家就都不起来了。最先起来的是白染,听到外面没动静,估摸著起来也没事。到外面一看,一排帐子都闭得紧紧的。白染走出去烧了洗脸水,才听到屋里有动静。“砰砰”几声门窗都关上,里面一阵折腾,女孩子们才穿好衣服出来了。
去到村长家,只剩了狗子妈一个在家,见著他们,说:“你们今天其实还可以再睡会儿的。狗子爸是早起惯了,天一亮就蹿进蹿出的,搞得我们也都没办法睡。他们几个男人先吃了早饭出去了,你们的留在桌上呢。还有那个小余,早上来问了你们两遍了。”
两个人的车站65
桌上的早饭差不多都冷了,狗子妈过来要端去热,大家都不好意思麻烦她,各自拿了饭盒盛了绿豆稀饭夹了咸菜开吃。正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人来了,狗子妈抬头一看,还是相当客气地招呼:“小余你这回来得正好,他们都起来了。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可笑的是当下的情景,细竹编的小桌,正好是八边形,八个人正好一人一边,挤得满满当当,正多了余锡裕单单一个,就算想硬塞进去也是塞不下。怪只怪余锡裕不该在这尴尬时候跑过来。一桌子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盯著他,不知道是接著吃好还是不吃了收桌子比较好。
余锡裕倒不慌,不紧不慢地在旁边的大桌边上坐下来,说:“我刚在赵保贵家啃了个馒头,差点噎到,给我杯水喝喝吧。”
狗子妈就把大狗的茶缸端给他,里面是满满的老陈茶,看上去怪吓人的,余锡裕眉头不皱地喝了一大口。
余锡裕稳坐不动,白染觉得不能不理他了,说:“昨晚上村长说收完了稻子可以休息几天,难道今天还有事情?”
余锡裕说:“当然有事情。你们先吃早饭,吃完了再说。”
他坐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大家只好快快吃完。收了碗洗完了饭盒子,白染又问:“到底是什麽事情,你说吧。”
余锡裕朝著李红英撇了撇嘴,说:“是小李同志最先提出来的。”
李红英一直假装没在看余锡裕,这时候才转过头来,说:“我提出的建议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件?”
余锡裕说:“你不是说等秋收过後就要重开学校的吗?我听说了,原先教课的程老师已经回城了,所以这一学期确定是没办法找到新老师了。就算你一开始没有提出这个建议,村长也要来做你们的工作,要你们想办法带带课了。”
李红英说:“没错呀,我们本来就是有这个打算。”她一边说,一边望望其余的人,大家一致点头。
余锡裕说:“那行呀,现在不正好有空开始做教材了吗?”
苏姣突然插嘴说:“那我就想知道了,做教材也跟你有关系了?我们八个人不会做教材?有谁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