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页)
。”
白染突然听到他跟自己说话,心里莫名地一阵乱跳,说:“怎麽会呢,我只是想把好吃的留到最後才吃。”
苏姣“哼”的一声,说:“你就是想到最後让我们三个看著你一个人吃、馋我们,对吧?”
白染不想反驳,只摇了摇头。陈亭亭用食指戳戳苏姣的额头,说:“少胡说了,就只有你才有那些鬼心思。”
苏姣正要说话,发现余锡裕正瞪著自己,心里就有些不服,这简直是在对自己宣战了。她本来想刺刺对方,但是嘴里还咬著人家请的腊肉,只能翻个白眼。
余锡裕却在想,白染这种小动作太可爱了,如果不是有旁人在,真想把他一把抱住。现在是条件差没办法,将来如果有一天,条件能变好些,一定要把所有的鸡鸭鱼肉都留给他。正好这时候白染抬头瞄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挤了挤眼睛。
两个人的车站63
余锡裕算是明白了,苏姣是跟自己杠上了。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但余锡裕觉得相当无聊,自己跟白染好好的,跟苏姣又有什麽关系呢,明显白染对她没什麽兴趣。他能看透苏姣的计划,说来简单,她紧跟著白染,同时又拉上陈亭亭,一边挡住白染,一边把自己跟陈亭亭拼成一组,偏偏这简单的计划无法打破,如果自己要接近白染,必然会撞上陈亭亭和苏姣这两个障碍,除非白染主动摆脱这两个人。然而白染却没有这样做,恐怕是不忍心拒绝苏姣的示爱。余锡裕愤然於这场不公平的战争,苏姣可以理直气状地示爱,而自己如果鲁莽行事的话,可能只有反效果。白染生性内向,最近好不容易跟他拉近了一些距离,突然又前功尽废。
余锡裕与苏姣是彼此心知肚明,白染和陈亭亭却只是隐约有所感觉,但四个人,没有一个能打破这个局面。白染一开始是对苏姣的做法摸不著头脑,可是看到陈亭亭跟余锡裕并排坐的时候就理解了。六个女孩子──假如除去苏姣的话──都喜欢余锡裕,如果要成功,得出奇制胜。自己跟余锡裕走得近,苏姣拉著陈亭亭一起跟著自己,的确是接近余锡裕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不管是为了苏姣,还是为了陈亭亭,白染都不能拒绝,因为自从来了黄平乡,就是她们两个对自己最照顾。虽然心里异常落寞,但有了这层考虑之後,白染轻易不再跟余锡裕搭话,把交流的机会留给陈亭亭和余锡裕。
而陈亭亭,很了解苏姣的性格,表面上很好强,其实心里自然也有小女生的脆弱,作为苏姣的好朋友,不能不留在她身边支持她一下。她对於余锡裕的确是从第一面就有好感,但听说了一些事情之後,也不会有太多执念。而苏姣对於白染的追求,她听了之後有些啼笑皆非,觉得陪一陪她,也许会让场面不那麽尴尬。
尽管有些错位,白染和陈亭亭都跟苏姣站在了同一阵线,余锡裕莫名其妙地只能孤军奋战。四人行,余锡裕是烦躁郁闷的一个,但一时又无计可施。
翻船山上的稻子一天下来基本上都收完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四个人都在一块儿打谷。余锡裕本来是抢著了最轻省的操作打谷机的活计,现在只能忍痛放弃自己的位子,把打谷机交给别人,去教剩下三个人使用连枷。这东西用起来很吃力,并且很需要技巧。剩下的几个女孩子偶尔看到他们四个在一起,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想过来加入进来,宁愿在村子下边割稻子。
三个人本来就没大干过农活,技巧和力气都完全谈不上,甩起连枷来动作又慢又不顺畅,用不了多大会儿胳膊就酸得没办法,而且效率奇差,别人打了一大片的工夫里,三个人连脚底下的一小块都没打完。
旁边的人看著都在笑,一个黑脸小夥子赵保林说:“你们几个真是斯文人,甩连枷跟做广播体操似的,哪里打得好。打不好就算了,用不著这麽勉强,去割稻子也是一样的。”
如果说苏姣陈亭亭白染这三个人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他们都是一样的倔强。听到别人的嘲笑,一点都不动摇,坚持把这个艰苦的活计干了下去。
两个人的车站64
一边打谷,一边有新割下的谷子从村子下边送上来,所以堆得小山一样的稻子是越打越多。胳膊酸了还继续拼命挥动,时间久了就麻木了,动作就似乎更笨拙了。这还不算什麽,更要命的是,手掌在连枷柄上磨得生疼。一天下来,苦不堪言。
打好谷子,谷壳并没有掉下来,只是把谷跟穗分开而已,也不用当时收存起来,而是摊开晒著,时不时地拿耙子翻一翻。这时就看出来公社的好处了,可以大家一块儿分工合作,如果小家小户独自干这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