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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块来准备了吗?”
一听这话,白染都为余锡裕捏住了一把冷汗。陈亭亭伸手在苏姣的胳膊上狠狠一拧。苏姣“哇”的一声叫唤,说:“哟,难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余锡裕说:“要是跟我没关系我就不会来了。印教材需要油印机的对吧。”
苏姣说:“我知道,我本来就会用油印机。”
余锡裕说:“你会用也要有油印机给你用吧。”
苏姣说:“难道乡里连油印机都没有。”
余锡裕说:“有啊,怎麽没有。不过唯一的一台油印机就在我住的棚子里。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苏姣说:“那种东西怎麽会在你那里?”
余锡裕说:“乡里之前只有我一个人会用,而且本来就是我从别的乡里要来的一台报废的修理出来的,怎麽不在我那里。”
苏姣张著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余锡裕说:“其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跟我一块去搬东西吧。”
两个人的车站66
李红英完全不明白苏姣与余锡裕的这场无形的战争,听到余锡裕特地跑过来竟然是主动提供油印机,感动到无以复加,说:“小余你太周到,我本来就想去问问村长油印的事儿怎麽弄,现在你什麽都帮我们考虑到了,真谢谢你。那我们现在就去搬东西吧。”
李红英刚洗完饭盒回来,手都还是湿的,在衣服下摆上胡乱抹了几下,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直接就往外走。不过也实在没有必要问,在场八个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不愿意参与这件事的。但苏姣却又觉得,这一定是余锡裕预谋的,要把自己从白染旁边赶走,再次证实了,旁人的传言是有道理的,而余锡裕对白染的确是有企图的。她看到李红英问也不问就冲出门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过头猛然余锡裕正看著自己悠闲地微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余锡裕面前,说:“笑什麽笑?有什麽事情这麽好笑?”
余锡裕耸耸肩,说:“我心情好当然笑口常开,哪里讲得出个所以然来。”
陈亭亭赶紧过来圆场,拽著苏姣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说:“走就走吧,还那麽多废话。”
苏姣一阵烦乱,被陈亭亭拉著跟在李红英背後走了,不知道余锡裕在打什麽主意。不但苏姣和陈亭亭,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余锡裕就住在粮草仓边上,不需要带路都陆陆续续地都出来了往村子下边走。苏姣回头看时,余锡裕果然和白染慢慢走在最後,低著头说著什麽。苏姣突然有些绝望,她的所有努力都好像是隔靴搔痒,找不到个著力的地方。不论自己说了什麽做了什麽,白染都并没有收到自己的心意。谈恋爱到底要怎麽样谈,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麽自己就这麽艰难?是不是自己的那番不睡觉的宣言把白染给吓到了?可话说回来,即便有了身体上的亲密,心不在一起又有什麽用?
几个人走到了一看,余锡裕都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出来堆在棚子外面了。油印机拉,油黑拉,辊子拉,铁板拉,蜡纸拉,切纸用的铡刀拉,印材料用的纸拉,还有许多不知哪里弄来的旧小学教材,堆了一大堆。怪不得要叫人来搬,因为他一个人没法搬这麽多东西。大家各自能搬的搬,能抬的抬,一趟就运到了小学校里。
说是小学校,其实只是两间破瓦屋,外面围了一个小场院,据说黄平乡太穷困了,从旧社会起,就是没有私塾的,这两间破瓦屋原先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现在里面稀稀拉拉地安置著几张破桌破凳,黑板倒是单独用心制的,把一面墙泥平了,刷了黑漆,讲台是一张高脚凳子,上面还放了一盒粉笔,以及一块擦黑板用的旧毛巾。
小学校里条件虽然不好,不过总比余锡裕的棚子里墙些,大家把东西摆放安置好。李红英说:“苏姣,你说你会用油印机,过来说说怎麽用的。”
两个人的车站67
七个女孩子是同班同学,互相之间谁不知道谁呢,李红英故意这麽一问,苏姣果然红著脸说不出话来,她也只是知道有这麽个东西,试题作业都是油印出来的,至於具体怎麽用,她就不清楚了。而李红英,至少还是当过副班长的,平时还算是帮老师做过不少工作,可油印也是一知半解,更不用说苏姣了。
余锡裕也不卖关子,自动自发地就过来给分配任务了,刻蜡纸的刻蜡纸,裁纸的裁纸,辊印的辊印,装订的装订,一样样地都解释得很仔细,直到懂了为止。奇怪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理白染,七个女孩子都关照到了,就单的把白染晾在一边。白染有点尴尬,不过也早习惯了自己被跟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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