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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局开会的地点——上海闹市中心四马路(福州路)天蟾舞台后面的447号。会议上,他负责记录,但也有权提出问题。他“发言不多,但发言和提问都很有分量。他虽沉默寡言,但说的话深入浅出,容易懂”。会议过后,他还要负责起草一些文件,文件的一切处理过程都由秘书长负责,还要负责管中央机关的秘书处工作。所以,他不但“管的事多,而且责任很大”。
当时的邓小平装的是有钱人,有时穿长袍、戴礼帽,他还在上海五马路清河坊开了一个杂货铺,卖香烟、肥皂、洋火等,作为职业掩护。在当杂货店老板前后,他还当过古董店老板。可以说,作为秘书长,他相当熟悉上海的大路、小路、街巷弄堂,特别是秘密机关所在的那种四通八达的弄堂。但是,三年多他“没照过相,连电影院也没去过”。
在那种白色恐怖的秘密环境中,要求工作人员必须大胆、心细、镇静。邓小平给别人留下的很深印象是“非常镇静的、非常谨慎的,而且可亲得很”。“性格挺好,平易近人”,“爱吃辣椒”,“爱讲话,也爱开玩笑,但很文雅”。
李维汉后来回忆:1928年党在莫斯科召开“六大”,“我和弼时受命留守中央,中央秘书长是邓小平。从1928年4月开始到同年9月新中央负责人回来的时间。”“当时,每天上午9时,我、弼时和小平碰头处理日常事务”。
邓小平在上海做地下工作,非常艰苦、危险,用他的话来说,“那是吊起脑袋干革命”,他不幸遇到几次危险,最严重的有两次,结果都被他幸运地躲过去了。后来他回忆说:
我在军队那么多年没有负过伤(3)
“一次是何家兴叛变,出卖罗亦农。我去和罗亦农接头,办完事,我刚从后门出去,前门巡捕就进来,罗亦农被捕。我出门后看见前门特科一个扮成擦鞋子的用手悄悄一指,就知道出事了。就差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来罗亦农被枪毙了。
“还有一次,我同周总理、邓大姐、张锡瑗在一个房子里,那时我们特科的工作好,得知巡捕发现了周住在什么地方,要来搜查,他们通知周恩来,当时在家的同志就赶紧搬了。但我当时不在,没有接到通知,不晓得。里面巡捕正在搜查,我去敲门,幸好我们特科有个内线在里面,答应了一声要来开门。我一听声音不对,赶快就走,没有出事故。以后半年的时间,我们连那个弄堂都不敢走。”
有人评价邓小平时,说他“敏锐”、“机敏”,毫无疑问,三年多的秘密地下工作,无疑培养了邓小平审时度势,机敏过人的工作风格。在复杂的对敌斗争面前,必须要有丰富的经验、过人的智慧、不凡的胆识、周密的方法。当时,军警匪特用盯梢、跟踪、追捕、密捕、枪决等手段对付中国共产党人,难怪邓小平一再讲:“那时候很危险呀!半分钟都差不得!”
人们常常说邓小平一生中是“三落三起”,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在党内路线斗争中就受到过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冷遇,这件事发生在百色、龙州起义之后(第二次向党中央汇报时),到中央苏区之前,地点是在上海,具体时间是1931年2月至6月。在此,有必要简介一下他于1930年1月第一次向党中央汇报工作的情况。
1930年1月的某一天,邓小平奉命从广西返回上海,向党中央汇报几个月前他在广西做上层统战、组织农民、发动起义、建立红军的工作情况。当时的《军事通讯》第二期上刊载的《对广西红军工作布置的讨论》,详细反映了汇报和讨论的情况。
这期《军事通讯》的编者按语为:“因为广西这个转变是在全国范围内最有组织最有意识的一次兵变,站在目前应扩大全国兵变的意义上,发表这个记录,把这次兵变所得的教训和经验传播到各地方党部是很重要的。因此我们把这个记录全面发表了。”
在这次会议的记录中,虽然没有明确记载报告人是邓小平,但根据内容可以判定,这次关于广西工作的详细汇报,和对今后工作的设想的发言人就是邓小平。
3月2日,党中央通过中共广东省委转给红七军前委一份指示,其中说道:“小平同志来,对于过去广西军中工作及转变情形有详细的报告,除与小平同志详细讨论许多具体问题由他面达外,更有下面的指示。”指示批准成立红七军前委,成员有邓小平、陈豪人、张云逸、李谦、韦拔群、雷经天、何世昌,邓小平为书记。同时,任命张云逸为红军第七军军长,邓小平为政委。
从上述情况看,党中央对邓小平的首次赴上海汇报广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