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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叛
乱及其敌人》,第 147—148、183—185 页。
③ 托马斯?肯尼迪:《江南制造局:1860—1895 年中国军械工业的现代化》。关 于炮舰作为发展手段的
论题在赫德长期协办清帝国海军力量的努力中得到说 明。见费正清、K。F。布鲁纳和 E。M。马西森编:《总税
务司在北京:中国 海关总税务司赫德致金登干书简,1868—1907 年》,各处。
① 斯蒂芬?麦金农:《北洋军、袁世凯和中国现代军阀政治的起源》,《亚洲研究 杂志》第 32 期(1972
年 5 月),第 405—423 页;又麦金农:《中华帝国末年 的权力和政治》;埃德蒙?S。K。冯:《中国革命
的军事方面:新军及其在辛 亥革命中的作用》;和爱德华?A。麦科德:《中华人民共和国军阀研究的最近
进展》,《中华民国史》第 9 卷第 2 期(1984 年 2 月),第 40—47 页。
② 韦慕庭:《孙逸仙:壮志未酬的爱国者》。
主要对日本的侵犯(1915 年的二十一条;1919 年凡尔赛和约;1928 年
的济南惨案; 1931 年的东三省“九?一八” 事变)作出回答,爱国精神继
续在城市民众中扩展,思想骚动由于民族主义的感情而加剧了。①与此同时,
政府权力的分裂也暂时为思想自由与学术自主打开了窗口。于是,在英、美、
法三国影响下,中国自由教育经历的新时期开始了。“科学”是现代化关键
的新信仰,加上出洋留学、职业专门化、大学自主等,使国家在现代世界上
取得成功必不可少的学术团体之兴起成为可能。②同时,知识分子为无数自由
主义的、浪漫主义的、新传统主义的等等学说所吸引;他们组织学会,出版
刊物来发表他们的意见。
与这种开明的多元论脆弱的发展平行的——特别是在高等学校——是接
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思想体系,一种普遍的“关于社会的科学”的倾向。
③从一开始,中国革命者就倾向于把俄国看作“全世界革命进步的范例”。人
们在中国可以观察到的许多社会问题所引起的忧虑,因帝国时期的儒家思想
遗产连同其对“人治”的信仰而加强了。④简单的民族主义的确是不够的。人
们已经不是仅仅抽象地研究理论,因为国际危机和国内危机把名流和城市居
民的注意力引向政治。政府若不能满足人们复杂的,有时是矛盾的对经济进
步、国家强盛公平原则和代议制的渴望,那么,容易激动的、独立的诸多城
市集团就不会给予政府以真正的合法性。
在这种形势的背后,国家权力合法化的神话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在威严
的儒家思想的影响下,帝王的统治受到支持,是靠他维持社会秩序的适当行
为,能在包括自然和人类的有机整体宇宙的中心点发挥作用。礼天生地深深
植根于这一有机的宇宙之中,所以帝王的统治是物性中所固有的,而不是像
在西方那样,是由一个超验的神或法从人类舞台之外强加的。①中国统治者凭
借在国内维持统一,更容易在与国外交往中维护其对其他统治者的绝对优
势。但是在 19 世纪,帝国主义者在中国边缘的扩张,破坏了中国与毗邻国家
的宗主-纳贡关系,随之也毁灭了天子所要求的绝对优势。②清朝在国际上的
软弱,连同西学的流入,破坏了至尊的儒家思想的权威性。
在 20 世纪,它为最高国家权力归于汉族的民族主义神话所取代。《孟子》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的名言,可以重新解释为一种中国形式的
民众主权。这一西方的观念早有拥护者。梁启超是它最早的推广者之一。这
一观念又为孙逸仙所采纳,并早在 1905 年就郑重地载于三民主义之中。民众
主权的神话表示了政治觉悟的提高、参与和动员,但它很少讲到如何把民众
政治联结到国家的权力结构上去。
① 见本书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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