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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确实不甘心。
我不愿意是个不被想起的影子,也不愿意是给你束缚的过去;不,我不愿意,不愿意被冠以“ex(前任)”。所以我问余星,陈峻还好吗?settle down(安定下来,双关语,指工作和感情两方面)了吗?
余星大笑,她说哈哈,陈峻是个同性恋啊,还是个想法那么多的人,怎么settle down。
我得到了一些安慰,又觉得有点失落。“同性恋”三个字仍然让我觉得有些紧张,但已经不会觉得如芒在背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天,主要是一些关于页岩气开发的现状、进程、技术难度和上层建设——我比你之前认识的样子要博学了很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个职业有一大好处,就是知道当前的中国乃至世界在发生些什么,而哪些行业又迎来了颠覆。这对我近乎埋头读书什么也不懂的本科生涯是一种极大的提标改造,把我打造成了一种比过去优质的资产。
是不是,在你的会计报表里,我已经被计提减值完了?
因为她公司里内部庆功宴的事情多半涉密,我没有多留,闲聊了一会儿就撤了——我发现经过整整两年的锻炼,我和人闲聊的能力进步了很多,不再是昔日那个闷葫芦,何况聊天的对象是唯一真正意义上见证过你我的人。我收拾东西离开,打算坐火车去赶当晚的飞机,然后被余星叫住了。
她说,华朝达,如果你真的关心,不妨去问一下郝长仁——哦对了,郝长仁回上海工作了,他11月初结婚,你想去吗?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去,见她笑得很漂亮。
“没什么,我想郝长仁也愿意请你的,不过他找不到你,所以我代替他邀请你。”她把手交叠着抱在前胸,非常懒散的样子,又说,“回头给你郝长仁的电话,他和陈峻联系得很紧,你自己去问他。”
我在回成都的火车上接到她的短信,是郝长仁的电话和邮箱,旁边画了个笑脸表情符。我没有犹豫,但确实需要时间鼓起勇气,然后在候机厅给郝长仁发了短信,这样我可以有至少3个小时的缓冲时间,晚一点看到他的回复——但我确实又想早点看到,百爪挠心。
回北京的飞机晚点了,我快11点才登机,一直昏昏沉沉,我想到余星说的话,又想到郝长仁,想到我们在X大所有的过去,好像又登上两年前从美国回程的航班。负压作用下,我一直耳鸣,并引发头痛,但并不想去治愈它;我想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笃定,再见到你时,我不会一败涂地;我想到你可能站在这一片土地上朝我笑,而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九)
深秋的上海温度已经很低,华朝达穿着衬衫西装,在新郎的车队里帮着忙活。他想自己都觉得有点冷,穿抹胸裙的新娘要怎么坚持下来。
郝长仁很兴奋,也很紧张,说话咬了两次舌头。他说华朝达啊,你穿这么帅,一会儿迎亲靠后点站啊,不要抢我风头。
然后他又笑着说,可以看看伴娘们,有没有合意的,哥给你撮合一个。
华朝达是头天上午赶到上海的——郝长仁在收到他的短信后便给他打了电话,但那个时候他关机了。郝长仁联系他,高兴地表示如果有空,请他来参加婚礼,又发去了电子和纸质请帖,十一月第一个周六。
华朝达本想和余星合计一下该送些什么,但转念想到余星的脱离地表程度,决定不要拿这种庸俗的问题麻烦她。他给郝长仁包了2000的红包,然后请了周五的假,坐了早上第一个航班赶到上海,参加婚礼前一天的安排。
余星也出现在新郎亲友队伍里,但她不怎么搭手帮忙。新娘是相亲认识的本地姑娘,家里比较传统,婚礼安排相对中式;而郝长仁又按着自己的意思,在周五晚上办了个单身派对,庆祝最后的单身时光。虽然没有脱衣舞娘助兴,但一群人在一家小酒吧里包了个场,也办得有声有色。
单身派对的音乐声音并不嘈杂,光影效果也比较不俗。余星盘了发,经典的法式髻上插好头花;她穿了件单肩红色长裙,沿肩膀到胸口镶着立体精巧的花朵;下摆开叉开得很高,足下带金属铆钉装饰的罗马凉鞋不时可见。她和郝长仁其他朋友也不太熟,拿了杯酒之后,便坐着角落里和华朝达挨着头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