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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也从外头回来,又喊着花黄进屋来只等服侍主子洗漱,吴妈妈便带着君眉给主子施礼告退,打算一离开正房便去实施成就她们的龙套大业。
这事儿要不要与三郎预先知会?难道跟他说,我要办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了,清苑里已经张开了大网,只等他出手了?只要被我抓住,他绝没好果子吃,我一定要将他赶出萧家去闹到族里去,族里若不将他除名,我便将你除名?
皇甫惜歌待吴妈妈走后如此这般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好笑。萧孟朗这时出了,西书房往内室而来,瞧见妻子笑不可支的模样便小心翼翼询问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会儿流苏回禀说吴妈妈来了,妻子可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呢,怎么不一会儿又高兴成这般。
见三郎发问,皇甫惜歌便将小竹笛踅踅摸摸总想接近乳母们的饭食一事说了:“……只是不知这丫头哪里来的贼胆儿,她那点子小伎俩小动作连身边的小点灯儿都瞒不过,还想做坏事,难不成她以为越是坏事越好做?”
萧孟朗被惊得不善,连连摸着妻子的额头看可曾发烧,不然明明是件坏事为何还笑呢,难不成是被气昏了头了?禹儿可是他们两口子的心肝儿肉啊,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指使的?他连忙问妻子为何还不赶紧将那小竹笛抓起来讯问,留着她作甚?
“我与吴妈妈她们都吩咐了,打明儿开始都假装不知小竹笛的所作所为,故意摆个空城计引她出手。若现在就抓了她,说不准还没等她招供、那身后之人便得了消息,咱们既是空口无凭无对证,小竹笛又是我从王府带来的,还不得被人反咬一口说咱们诬陷?”皇甫惜歌绝不会告诉萧孟朗,那丫头的身后之人便是六郎。
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其实并没必要和三郎透露一星半点儿。无奈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六郎,若等其事败被拎到三郎身前、三郎才知晓之前的清苑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想? 还不如眼下提前知会一声儿说我要挂饵钓鱼了,待到鱼上了钩,装出无辜的表情说我哪里知道这鱼原来是你兄弟。
萧孟朗也知道妻子这招儿可比现在就擒了小竹笛更好,甚至能够一劳永逸绝了那居心叵测之人的念想儿。可外人儿哪个会拿禹哥儿与清苑当假想敌?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可是家门大不幸啊,若是事儿闹大了,会不会气坏了祖母败坏了萧府家风?何况拿着这小竹笛引蛇出洞,若是万一有个看护不周,禹儿可会有危险?
皇甫惜歌之所以不提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六郎身上,还就是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忌惮三郎这优柔寡断的劲头儿。想必在他眼里谁都是亲的谁都是热的,恐怕他最爱做的就是和稀泥、好令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吧。
萧孟朗见妻子的笑容渐渐褪下,眉梢与眼角也随之吊起,连忙伸手捂住耳朵、急促的如同说绕口令般说道:“内院之事我不管,一切都听你的。你知会我是你尊重我,不知会也是应该的,总之你一说我一听,随后如何做都随你的安排便好。”
这一通话语将皇甫惜歌逗得咯咯笑起来,心中却道要的便是这个承诺。三郎既然明白知会他是尊重他,待事儿水落石出摆到明面上来,总不该再埋怨她什么了吧。况且这也就是嫁到萧家来,若还是未嫁时,她还用什么引蛇出洞?早就唤人直接将那混账六郎捆了扔进瑞江里了。
等等,这想法儿貌似不大对头?未嫁时便敢直接捆了六郎扔进江里喂鱼?凭什么啊?只因为他对禹哥儿动了坏心?既是未嫁,哪里来的禹哥儿?皇甫惜歌几乎笑得喘不过来气——这是因果颠倒错乱了啊。
萧孟朗见妻子笑成这样儿,不由得有些委屈。难不成惜儿见到他诚惶诚恐的样儿,便觉得异常开心?他其实之前的犹豫都是为了儿子好啊,万一那小竹笛一个没看住真将事儿做成了,可如何是好?
“禹哥儿那里三个乳母,刨去小竹笛后还有三个丫头,难道还护不住禹哥儿一个吗。何况若给了她很明显的往乳母饭菜里下手的机会,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还会眼前的机会不把握、倒去做不容易的事儿去?”皇甫惜歌紧着安慰萧孟朗,还有句话没敢说出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安慰的话说罢,皇甫惜歌默然。人家都说严父慈母,怎么如今在清苑倒是掉了个个儿?她又哪里知道,三郎至今还难以忘怀前世那与他一同失事的儿子,如今上天怜悯他,既给了他一个好妻子又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想,若是妻子与儿子受到了伤害……不要说伤害了,哪怕是被蚊子咬个包,想必也要心疼上半晌。
小两口先后洗漱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