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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闭嘴怎么办?如果你威胁他说把你知道的事公开,他说你公开吧,你怎么办?我知道像海恩斯这样的人最喜欢告诉别人他们过去怎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恶行都没关系。
”“如果他说公开吧,”我愤愤地说道,“那我就公开。
”“那么普劳斯又会面对怎样的情景呢?”她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们的照片可能还在。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顾及普劳斯,又害怕听到答案。
从未相识的男人(6)
我知道如果我向他发起攻势,一切都会抖出来。
我在公寓外观察他的那个晚上。
还有她房间里的灯。
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还有我们呆在一起的下午。
“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我说,“海恩斯会打退堂鼓。
”“你会心存这样的侥幸?你愿意拿你的生活和名声冒险吗?”“我过去没什么—”我本来想说“感到羞愧”。
从她看我的眼神,我推断出她已经猜到我要说的话。
“我过去没什么能让别人利用来反对我,该利用的他们都利用过了。
他们说过我被费尔德学校退学,也上千回说过我父亲是个酒鬼。
不要忘记,普劳斯对加入联邦很重要。
败坏他的名声会伤害我们的事业。
如果真够侥幸的话—”“斯莫尔伍德,”菲尔丁说,“我以前从没求过你任何事,以后也不会求你任何事。
别拿这事对抗海恩斯。
”“我必须这么做。
”我说,“即使我认为有危险,还得这么做。
加入联邦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的手已不再颤抖。
她叹口气,举起酒杯放到嘴边,喝光了里面的酒,转过头去不看我,“那么答应我,你不会告诉普劳斯你知道这一切。
”“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不管怎么说,我也没理由让他知道。
”我停了一下,眼睛溢满怨恨的泪水。
“你一直爱他,”我说,“没有停止,从没—”她拿起威士忌酒瓶,用全力朝墙上砸去。
酒瓶碎成无数小碎片飞过我头顶。
威士忌酒飞溅在墙纸上,留下一幅地图般的污渍。
甩出时用力过大,菲尔丁自己也跌倒在地板上,四肢着地。
我弯下腰想扶她起来。
“滚出去!”她尖叫着,“滚出去!”第二天报上照旧刊登了她的专栏—一定是在我去看她之前就已写好的。
但第三天,在《快报》第三页第一版却刊登了些其他东西。
很快有消息传来,说菲尔丁没给任何人留句话,就“消失”了。
我去她房东那里核实,他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希望她能回来,因为她还得付房租,房间里还有她所有的东西。
这一切,在那时的我看来,似乎是少了件担心的事。
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菲尔丁会站出来支持独立,而在专栏里将加入联邦作为唯一的攻击靶子。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母亲告诉我的地址,去了海恩斯住的公寓,却被告之他早就结账离开了。
我觉得他可能在躲我,或者可能他乘坐下一班船前往大陆了。
结果证明,我是正确的,菲尔丁错了。
但我相信,菲尔丁会把他忽然离开纽芬兰归咎于我用我所知道的来对付他。
海恩斯在纽芬兰的日子里,没讲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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