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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他听见电话里轻咳一声,“陈先生。”
虽然只是三个字,但他听得清晰分明,陌生的清悦男音,并不是宁冉。
很快,听到那边的人继续说道:“陈先生,您好,我是,宋浚。”
(九十八)
从宁冉的手机里听到别人的声音,陈跃惊了一瞬,他第一反应就是别是宁冉出了什么事,他立刻问,“他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
宋浚却轻笑一声,“宁先生人现在跟我一起,拿到他的电话当然不难。”
“你们人在哪?你什么意思?“陈跃没心思跟他绕弯。
“陈先生,我没有恶意,只是为你不值。”宋浚的声音依然透着笑意,“上次见面的时候,连我都看得出您对宁先生用心不一般,所以,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让您知道比较好。”
陈跃一手撑着玻璃,低头站在窗前,“你说。”
“宁先生一定跟您说过他这次的会议很重要,但事实上,现在年会议程才过半,他正在去见Ryan的路上,今天,我是听Ryan的安排专程来天津接他的,现在车停在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他去了洗手间。”
本来是就心神郁悒,听到这句陈跃立刻像是当头又被浇下一盆冰水,或者,以他们的关系,见一面也不算多不正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要说的是Ryan和宁先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说得清,可能,您不是第一次听说。”
见识过宋浚说话的滴水不漏,今天这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直言两个男人间的暧昧,其中一个还跟他有关,陈跃语气有些不耐,“你今天费心安排一场,别说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陈年旧事。”
宋浚的声音也变得肃然,“真是旧事吗?凭我对严先生的了解,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场。”
宋浚像是真有什么内情告诉他,陈跃没说话,抬手拉松脖子上领带。
“您大概也知道严先生的出身,他从小就亲眼见到自己母亲作为婚外情人的痛苦,这是他终生的阴影,认识宁冉之前他就结婚了,后来两个人明明是两情相悦,出于疼惜,他没舍得让宁冉重蹈覆辙,这是当年他们没有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陈跃眉头紧皱,“还是废话。”
“那您知道吗?严先生当年联姻是被迫,这许多年不能离婚也是受制于人,毕竟严老先生的意思,就算他有心忤逆,也得顾惜身边人的安全。”宋浚依然不紧不慢,说话声里听不出半分着恼。
“当年他大哥去世后,严老先生把他当做新的继承人,他明明志不在此,却还是回来了,他是为什么?一个男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陈先生,Ryan和严太太结婚十多年了,到现在还没要孩子,您觉得是为什么?”
陈跃登时怔住,听宋浚的意思,不要孩子当然是为了婚姻结束的时候,没有其他的挂碍。
严戈要离婚?宋浚现在特地跟他说这个,跟宁冉有什么关系,严戈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回答,而宋浚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我认识的Ryan会暂时权衡利弊让步,但是从不轻易屈服,对宁冉,他只是做了更长远的打算,他可以隐忍蛰伏很多年,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他回来这几年,只要宁冉有事,但凡他不是确实忙的抽不开身,必然亲自南下,如果只是出于对学生的关心,他大可派人去,您说呢?心理学上有个词叫心锚,这就是一个建立心锚的过程,每次宁冉有难事,Ryan来了,他也的确愿意被他照顾,长此以往,您说,宁冉但凡遇事,想要依靠的是谁?”
陈跃眉头拧的更紧,他以为严戈对宁冉好是出于关心,没想到是步步为营。衬衣的领口逼仄得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他又拉开两颗扣子。
“毕竟,这些年,严先生对宁冉没有表白,总需要不停做点什么来维系他们之间的情分,当然,他也不敢表白,他太知道宁冉,以宁冉对他的程度,一旦知道他的心意,第三者插足又算什么,再奋不顾身也有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终于打破沉默,陈跃忽而重重冷哼一声,“他要是一直对宁冉还有打算,又怎么会看着他身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别说严戈一点都不知道。”
宋浚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放风筝,只要线握在手里,风筝飞的再远也没关系,只能说Ryan足够隐忍,可以忍受宁冉身边有几个过客。陈先生,Ryan收线的时机,已经不远了。”
“我管他怎么想。”陈跃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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