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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绑架那事后,宁冉一再说他的病好多了,平时在电梯里也没有那么郁燥,否则这次的年会他大可不去,就像前几年一样缺席,陈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现在这边的情况,陈飞还没回,他实在走不开,想到这里他自己也有些想笑,两个大男人腻得连五天都分不开,犯得着吗?
车停到了机场,宁冉坚持没让他下车,最后他按下车窗,冲宁冉拔高声调说了声,“这才六月不到,你别伤秋。”
宁冉转过头,对他竖了下中指。
走进航站楼的时候,宁冉转头看一眼落地窗外,五月,阳光已经是盛夏般的炽烈,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直看着陈跃的车尾在他视线中消失,他突然想起他的初恋,曾经无疾而终的爱恋,而当时,每一次短暂的离别,都是一次,更加疏离的,开始。
当日,黄昏。
陈跃从公司出来,突然有种空的无处可去的错觉,赵延的电话来的很适时,里边简单说晚上一起吃顿饭,他们约在城西,车开在路上,当空是晴日夕照,而前方的天幕压着阴沉的浓云。
同一条路,只是前行不远,车闯进滂沱雨幕,雨点噼噼啪啪击打在车窗上,这个城市的半城晴好半城雨。
陈跃到酒店包间的时候,赵延已经在了,见他进来,立刻眉开眼笑,“等你很久了。”
他走进去,包间里人不只赵延一个,陈跃看见孙成坐在那,面色很沉。
陈跃神色没什么变化,他走进去,包房里的圆桌不大,他在孙成对面坐下,两个人都没开口,赵延急着替他们说合,菜还没上,他把酒起开,两个人面前的杯子都斟满,“这么多年兄弟,有什么话抹不开说,陈跃,老五今天才从西部回来,下飞机就打听你,那事也没什么好计较了,这杯酒下去,就在这揭过吧。”
陈跃沉默很久,手刚凑进酒杯些许,忽而听见孙成开口,“不是我非得动你的人,姓宁的太不是东西,任他是谁的人,上次那事我都非做不可,你知道他把韩青弄成什么样了吗?韩青为他险些死一次,去山里支教,到今天还不肯回来……”
“那就算他倒霉!”陈跃几乎是冲口而出,他从来不相信韩青那事真是宁冉一个人的错,他也真心不待见韩青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得要死要活,唆使别人对宁冉动手,他同样还记得当时在机场撞见宁冉时,宁冉那一身的伤。
话音刚落,根本没看清孙成是怎么动手的,他的动作快得猝不及防,桌子一下被掀翻,杯盘摔落在地上好一阵稀里哗啦,陈跃来不及反应,孙成已经猛地朝他扑过来,颧骨突然遭到一拳重击,他才开始不顾一切地回击。
真正男人间的搏斗,堆积已久的怒火终于在顷刻完全迸发,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赵延大惊着好几次要把他们拉开,最后被击倒在一边,再不敢上前一步。
陈跃从酒店离开的时候,衬衣已经被拉扯得凌乱不堪,咽下口中咸腥的血沫,他抬手擦一下嘴角,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今天在这就是彻底交代了。
天还下着小雨,坐进车里,前窗上雨滴印着霓虹光彩变换陆离,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怔了好一会,为一个男人跟兄弟翻脸,这事以前放在谁身上他都会骂声SB。
宁冉会不会让他觉得今天的事都做的值?转瞬,陈跃自嘲地笑了下,其实也没人拿刀逼着他,好像,值不值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他,真是,想他想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样迫不及待,冲动的像是十八九岁,车开出去,直向机场的方向,他想要见宁冉一面,现在,马上。
但是,车停在红灯亮起的路口,他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颧骨上的淤青,虽然并不算显眼,打眼看去还是清晰可见,只是顷刻,他彻底打消了冲动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刚才像是魔障了。
最近境况不乐观,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样的狼狈更是没有被宁冉看见的必要。
回家的路上,他拨通宁冉的电话,那个遥远的北方海滨城市,是否也有和这里同样动听的涛声。
五月二十一日,阴,小雨。
连着几天的绵绵阴雨,这是宁冉出差的第三天。
下午在办公室,陈跃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下,竟然是宁冉,陈跃当即按下接听,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宁冉主动打给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半天的繁杂公事,陈飞那边情况仍然不甚明朗,他心情不算好,但是电话接通的时候还是戏谑着笑了声,“伤秋了?”
转头看着窗外,浓云密布的天空,正是山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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