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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放到女人手里,女人站起来推了下,神色更加犹疑,表达心意也是探病时应该做的事,不过宁冉这心意分量太足,他把信封用力按在她手心,“请您收下,我和陈飞交情不是一两年了,跟陈跃也很熟。”
随后又掏出名片,“有事您只管找我。”
正说话,突然门口有人叫了声,“姐。”
他们俩同时转过头,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中等身材,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宁冉有些意外,这还是个他认识的人。
男人看见他,神色也同样意外,“宁工?”
陈飞太太看看他们两人,又看向男人,“秦鹏,你跟宁先生认识?”
男人笑一下,“同行。”他把保温桶换到左手,对宁冉伸出右手。
“秦总,”宁冉伸手跟他很快握了下。
这人还真是同行,不过因为他们公司在行内闹的那些笑话,出于对专业的严谨,宁冉对秦鹏有点嫌弃,没想到他竟然是陈跃家亲戚。
秦鹏把保温桶放在一边茶几上,应该是给他姐送的饭,宁冉见状,立刻告别离开。
秦鹏送他出去的时候说,“宁工,没想到你跟我姐夫认识。”
宁冉点下头,秦鹏又说,“真谢谢你了,这节骨眼上,来看他的人就这么几个。”
秦鹏道谢非常诚恳,一直把他送到楼下,刚告别,宁冉转身看见秦鹏从车的后箱搬出个折叠躺椅,他记得单人病房里有陪床。
宁冉站在那没走,秦鹏很快解释,“我姐都几宿没睡了,姐夫这情况总算稳定了些,今晚上打算让她回去睡一觉,孩子在爸妈家也总念着她,夜里光留护工在这不放心,我搬这东西来晚上也能打个盹。”
宁冉来时也没弄清陈飞这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陈飞虽然有麻烦,但现在还不是犯人,那应该不算保外就医,不管怎么样,他知道陈飞的前景多不乐观,在这样的时候作为小舅子的还这样尽心,不可否认陈飞太太家里都是老实人。
(一二八)
Vicky是在五天后告诉他关于陈跃的消息的,短短几句话对宁冉来说犹如天降甘霖。
Vicky说,“我哥打听了几次,人说到陈迁的时候不住叹气,后来提到陈跃,只是让他别多操心。”
宁冉一把攥住他的手臂,“贺先生找谁问的,可靠吗?”
Vicky笑了,“那人两派都不算,放心吧,既然案子能让他们插一脚,就是有人在其中斡旋。陈家两代人混官场,总有些故旧,赶着能保就替他们保住一个,这也不奇怪。”
又拍拍宁冉的手,“上面那些人都办不到的事,你急也没用,现在等着消息吧,那人跟我哥很多年交情了,敢这么说,这事大概就是能成,我估计再过些日子陈跃就要回来了。你跟谁都别提,就算他家里人也一样。就是他家现在这一团乱麻,大概就算他回来了你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
宁冉探望陈飞的频率又勤了些。
碰见孙成也是在陈飞那,往后的大半个月才知道孙成比他来得更勤,聊得多了,宁冉这才知道陈跃他们都叫孙成老五,是因为他上边有四个姐姐。到现在,他姐姐们嫁的嫁,移民的移民,孙成又完全不是个混官场的料,因此,孙家人从政只止于上一代。但孙成是真的仗义,对陈家的事,他做了他能做的,帮着照看陈飞一家,其他的比宁冉眼前还黑。
也是从孙成嘴里,他知道了陈家三兄弟现在的情况有多糟,陈迁那自然是不用说,陈飞的公司在出事前财务状况就出了问题,这次之后必定是做不下去了。他们栽进去的钱,宁冉从来不知道其中还包括陈跃的,换句话说,陈跃就算回来,一切和之前必然是云泥之隔。
很久之后,宁冉都记得那个周六的下午,护工和陈飞太太一起在病房里替陈飞盥洗,他和孙成俩站在走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他靠着窗,孙成面对着窗外,突然咦一声,冲他说了句,“那人怎么看着那么像陈跃。”
宁冉猛地转过身,身体探出窗子看向楼下,“哪儿?”
从五楼看下去,视线在楼下来往行人间反复逡巡,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刚才走进楼里了。”孙成说。
宁冉目光越过孙成的肩膀,投向走廊尽头,他心跳如鼓。
也是一下一下默数着这样的鼓点,他心跳越来越钝重,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
是,一定是,下午,走廊尽头来往的人很多,宁冉目光痴痴凝视着那个方向,别问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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