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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德的亲戚。他向我保证王尔德的情况已很严重如果他不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他顶多活三四个月他说我应该给杜克医生谈谈,因为他没认识到王尔德病情的严重性耳病本身算不上大病,但却是个危险的征兆。
星期天上午我看到了杜克医生他是个朴素、善良、优秀的医生。他说奥斯卡应多写点东西,那样他就会好些。只有在他按照老习惯生活起居时,他的病情才会恶化。我请他坦言相告。他答应去问问奥斯卡是否同意他与我公开谈谈他的健康问题。根据约定,我在第二周的星期二又与他见面了。他说得含糊不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认同了亨尼的看法,但他又说奥斯卡现在正慢慢变好,虽然如果他不戒酒的话就活不长。那一天稍晚些我去见王尔德时,我发现他很烦躁不安。他说他不想知道医生对我说过什么。他说他不在乎还能活多久,接着就又谈起他的债务问题,我算下他谈到的债务,总共约有400多英镑。他要我在他死后尽可能帮他收回一些欠债。他对他的某些债权人深恶痛绝。不久拉该来了,让我大松了一口气。奥斯卡告诉我们他前天夜里做了个噩梦梦见〃他与死人一起吃晚饭〃。拉该巧妙地回答说:〃我亲爱的奥斯卡,你可能是这些人的生活和灵魂。〃这话让奥斯卡又兴奋起来,他变得情绪高涨,几乎可以说是歇斯底里。我走时感到非常焦躁。当天晚上我给道格拉斯写信说我被迫要离开巴黎。医生认为奥斯卡病得很重应该支付一些医药费,因为就是他们让他焦虑不安,让他的病不能很快好起来的这是杜克医生的观点。11月2日,我与
名字被哈瑞斯删掉了。原注
一起去了拉雪兹神甫公墓。奥斯卡很感兴趣,问我是不是给他选好了墓地。他以绝对轻松的方式谈起墓志铭的事,我从未想到他与死亡离得那么近。
11月12日,星期一,我与拉该一起到阿拉萨斯旅馆与他道别,因为我第二天就要去里维埃拉了。晚饭后我在他那儿待到很晚。王尔德详详细细地谈着他的经济困境。他刚收到哈瑞斯一封信,是谈斯密塞要债的事,让他很烦躁。他的话听起来有点沙哑,但前天晚上他刚注射过吗啡,那天他喝了太多的香槟。他知道我就要与他道别了,但我进屋时他似乎没怎么注意,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他给拉该谈了他的一切感想、见闻。我们正谈着,信差送来了一封信,信是阿弗雷德·道格拉斯写来的,是封让人高兴的信,其中还夹带着一张支票。我想这与我给他写的信有一点关系。奥斯卡哭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镇静下来。接着我们一起进行了友好的交谈,其间王尔德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常激动地发表着意见。大约10点半左右,我起身离去。突然,奥斯卡请拉该和护士出去一会儿,因为他想单独与我道别。他先是漫不经心似地谈起他在巴黎的债务,接着他恳求我不要走,因为他觉得最近几天他身上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我的态度相当坚决,因为我真以为他只是有点歇斯底里,虽然我知道我的离去使他真的很伤心。突然,他大哭起来,说他怕再也见不到我了,因为他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了。这种痛苦的情形持续了大约45分钟。
他谈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在这里无法一一复述。我们的分别虽然很痛苦,但我并没把这当做很重要的事,对可怜的王尔德爆发出来的感情,我也没做出应该做出的反应,特别是我正要走出他的房间时,他对我说:〃在尼斯附近的山坡上看能不能找到一间小房子,我病好些就去那里,你可常去那里看我。〃这是他生前最后一次清楚明白地与我谈话。
第二天晚上,即11月13日,我去了尼斯。
你不在巴黎的时候,拉该每天都去看奥斯卡,每隔一天就给我写封王尔德的病情报告书。奥斯卡和他一起乘车出去了几次,似乎好了些。星期二,即11月27日,我收到拉该的第一封信,我们开始动身回巴黎。我把拉该的信都寄给你,因为它们能让你清楚地知道事情的经过如何。我当时已决定下星期五把母亲送到梅屯后,星期六就去巴黎。但在星期三晚上,我收到了拉该的一封电报,说王尔德〃几乎毫无希望了〃。我立即乘上去巴黎的快车,在上午10点20分到了巴黎。杜克医生和拉该请来的一个专家克兰医生都在那儿。他们告诉我奥斯卡顶多活两天。他一脸悲苦,变得更瘦;他的皮肤呈青黑色,呼吸沉重。他很想说话。他能意识到房子里有人,当我问他还能不能理解时,他还抬了抬手。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我随后出去找牧师,费尽周折才找到库斯伯特·杜纳神甫,是受难会修道士。他立即与我一块走进来,给他施洗礼和临终涂油礼奥斯卡不能领受圣餐。你知道我早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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