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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月浅瞳凄凄时
深宫重苑的夜极静,夜色漫无边际,白日里的雪已是停了,石座路灯里的莹莹烛火明明的照着满地亮堂,雪停后的,一轮清浅的明月高挂晴朗夜空,月光如水地倾注在未化的厚厚积雪上,泛出清冷的银光。凛冽的夜风吹过凤寰殿前的梅花林,梅花的冷香旭旭扑面而来。
凤寰殿里的窗棂微微打开,迎着冷香入室而来,烛光隐隐摇曳中,香气陶然醉人。
“夜凉风寒,开着窗站窗前,也不怕寒气打了头。”
突然有人从后头环住窗前的晔磬翾,伸手把窗棂拉了回来,声音透着怒意。
“月下红梅美不胜收,一时就忘了。”
只听的身后人的沉沉叹息,怒气换做无奈。
他的身上很暖,手也是宽大而暖和,将她冰凉的手包得严实,渐渐也就暖了。牵着她,他们朝床畔走去
她看着脚下柔软的水墨折纸水兰地毯,温婉巧笑,“夜深路滑,你怎么还过来?”
他晚膳时分过来,但她等到过了时辰人仍未见,这是他的第一次失信。
牵着她的手的手紧了紧。
“翾儿可是怨我失信了?”
轻轻地摇头,她不是这样小心眼的女人,以前在贤平居他尚且不能日日相陪,如今,便更是不能儿女情长了。
“那为何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又岂是今天才闷闷不乐?从她回来的那天,他已然发现,虽然对着他,她仍是展颜,但那笑容比以前更是淡了,眉宇间幽幽的带着抹愁。
是啊,经历如此之多,他们已早不是当年的模样,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他有时觉得,回来,也许真的错了。
“没有,不过是这屋子里的炭火暖和,人也就倦怠了些,故这才打开窗户透透冷风,人也精神些!”
“这会子人是精神了,回头受了风寒,那可就真什么精神都没了。”他搂着她离了窗子好几步,防着那窗缝子里走过的凉气,牵着她超床榻走去。“夜深,该歇息了!”
她贤惠地替他细细宽衣,这里的冬日不必阴平,穿得厚实,且一层一层的。手所触及最底那层丝滑的明黄色段子,晃眼之余还让她,心生烦躁,负气的索性住了手。
“这颜色有什么好的?不如月白色好看!”
嘴里的低声嘟囔仍是被他听得真切,他喉咙间传来低笑。
“那以后在只有你我二人时,我便只穿月白色,可好?”
她不喜欢的又岂止是那颜色,想着白日里在长春殿里看见的,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窝在床上,被子将自己牢牢的裹着。
此情此景,床上那人的小性子,公仲孜墨似乎看出了端倪。虽然她从未如此,但能让女人如此的,还有什么?
自己也爬上床榻,费了好大劲儿也拔不开她的被子,这小女子似乎卯足了劲儿要跟他置气,性子大,力气也跟着大了好几倍。无奈的一声叹息,只能隔着被子从后头环住她,挨着,贴着,她在怀里,哪怕隔着被子也是温暖。
“白日里上哪去了?这会子跟我置气?”
“没有。”她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很坚决,不带一丝犹豫的否认。
自然不能说有,不然岂不显得自己太没肚量了。她也不愿如此,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她就是难受,看着那件明黄色的亵衣就更是难受,什么不该,什么不能,也抵不过心头的疼。
“遇上幽妃了?”
没有。但这回她实在是讲不出来。
“你以为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她缝的?”
怀里人还是不吱声,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可笑,欢喜,却也有惆怅,这是第一次,她真正意义上的为他吃醋,这本该是丈夫欣喜的事儿,只是,这往后她该还有多少难受?
“我的傻丫头你仔细看看这针脚,哪是她的手艺,她的针黹功夫再棒,能与宫中的天下第一绣娘相比?你这醋吃得可不值当,我这委屈受得可真是冤枉了。”
是啊,那针脚果真是要比白日里看见的更好,普通的针脚都能绣得宛若真龙,绣工可是天下间了不得的独一无二。
“那”
“幽妃绣来的都放在承乾殿的箱子里,若不信改日去看看便是。”
她的芊芊玉手将手中的丝滑缎子扭着,都快扭成麻花了。突然想到,这衣服不是该好好穿在他身上的吗?怎么就到了自己手上?忙一回头,环着她的那人上身未着寸布暴露在殿内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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