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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肮脏**。
垂着头,将双手插进衣袋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朝学校走去。所有看到她的同学立即跑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身的晦气。纪小蓓这“脏东西”的名号,早已传遍整个学校。连校长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冬子仍是信誓旦旦地站在她的世界。尽管冬子的父亲会表面佯装着接受她。尽管母亲的哀求起了那么一小点作用。尽管,她不屑。
现在纪小蓓的的名号不再只是一个,也不知是谁四处扬言,骂她是“野种”,跟野猫一个路子的。
走到教室。教室空无一人。熟悉的黑板涂满“脏东西”和“野种”几个大字。笔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很多同学蜂拥而写。连这字也写不好看,哼,她冷冷地嘲笑着,也懒得上前将它们擦掉。
有些东西,即便你擦拭千百次,也无法将它从你的世界消失。因为这些东西,像是被烧红的铁掌,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你的心里。当你逐渐学会遗忘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以突兀的方式出现,于是,你遗忘的,却不再称之遗忘。
Chapter。21 四月的天那么伤(1)
“哟,野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真可怜!啧啧——”熟悉的女生,除了唐玲,不会有其他人。
她没吱声。埋头抚摸怀中的黑猫。
从不喜欢被人冷漠的唐玲,恨恨地跺着脚,咬牙切齿地说,“野种,我可告诉你啊,现在这班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其余的人都转到另一个教室去了。啧啧,你看看你,可怜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说完了没?!”低沉的声音猛地响起。纪小蓓抬起头,涣散的瞳孔像在污浊里浸染过的,不再有神,看起来,却是令人泛起丝丝冷意。
“啊,啊,说完了,说完了。”唐玲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再不走的话,自己肯定会很倒霉。走之时,还不忘回头骂一句,“野种!”
——终于走了。也终于安静了。
——你看,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再没同学,也没任何的朋友。
——猫儿,我们是不是被人遗弃的可怜物,你说,我是不是一个野种呢?
——那么你,又是什么呢!
墙壁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转动着,微风从门外打进来,使得教室门一直“嚓嚓”的作响。
——咚咚
——咚咚
——咚咚
有人上来了,是跑动的声音。离纪小蓓所在的教室越来越近。只差五米,四米,三米……
咚!门停止摇晃。一只素白的手,重重地搭在上边。
“同学们,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男子垂着头,连头也没抬起来,喘着气说道。等了老半天,一点声音也没有,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教室,立即抬起头,视线正好对着纪小蓓的目光。两眼相望,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偌大的教室里,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他退出教室,仰头看了看门牌号,是这里没错啊!
“老师,你没走错教室,是这里,你所教的学生只有我一个。”从看到男子双眼的那刻,她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半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呢,很明亮,很清晰,不沾染尘世般的纯洁。
这是纪小蓓有史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眼睛,仿佛男子的双眼会勾魂摄魄,就刚才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的心思,便挂在他的身上。她好奇。好奇这位新来的老师会有如此干净的血统。
“啊?”男子显然不可置信,“我只教你一个?怎么可能啊!”男子走上前去,映入眼帘的是黑板上五花八门的讥讽,仿佛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只有一个学生。那就是他是新来的,而她则是被人遗弃的,刚好两人可以拼成一对可怜人。
纪小蓓依然面无表情,一直专注着男子的反应,意料之外的是男子并没有立即离开,也没有出现该有的愠色,而是微微地叹口气,蹲身捡起地上的黑板擦,快速有力地将零乱的字迹擦拭干净。
——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
——亲爱的老师,你怎么就没有离去呢?你看,只要你走了,我的世界便会清净许多,也就没有任何人来打搅我。
——可惜,老师,你没走。
——该让我如何抉择呢?
他三两下翻开校长给的点名册,因为走得慌,也就没来得及看。一张A4大小的纸,孤零零地只有一个名字,纪小蓓。
纪小蓓。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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