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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监御吏当场拉出,斩首示众,然后当众宣布了斩杀监御史的理由,使全军震动。他的这一行动,得到汉武帝的高度赞赏,特下制书,表彰他的举动。胡建亦因此而知名。
【2】最后那首诗是说,修行不仅可以在清净的深山中进行,即便是身处拨不开的纷扰红尘中,也可以保持心中的情怀。
然后就是下一卷了~
61
61、西北 。。。
子衿金弦等人从正繁花似锦的中原赶向边关,一路上城池渐显荒凉。半人高的青草已不复春风来时的强韧,平野之上,半黄的野草倒伏着,天空也显得格外辽阔。天上的卷云被风吹得从一边向另一头移动。
有些地方甚至还长着小丛的野花,几块石头中一线流水变成了小瀑布,全然不似子衿想象中的模样。
不时有些没戴缰绳鞳鞍的马在河畔饮水,也有小群的牛羊趟过河来。
此地,已隐见边关游牧之风。
再往前走时,却是连衰草遍地的景色都见不到了。几近干涸的土地上不时卧着一丛快被黄沙掩埋的草,天气也开始变得寒冷。子衿与金弦一路上急匆匆前行,这日,终于到了雍沂。
守城的问明情况,便派手下将两人引到城内的驿馆,说道:“刘大人路上辛苦了。庄将军前些日子在城郊扎营演武,正巧明日便要回城了,刘大人可在驿馆中歇息等候。”
子衿道了谢,那军士又回头道:“在下曾听人说,刘大人是岳霖岳先生的学生?”
“正是。”
“刘大人有所不知。那章訾在边关搜刮民财,手下随从也骄横霸道,慢说军营里的,就是我们这些守城的也不堪其扰。刘大人既来暂代庄将军一职,也要小心才是。”
子衿见那人良善,又郑重躬身道谢。军士连连说着“不敢当,不敢当”,退了出去。
金弦在外间睡下,子衿在房内不能成眠。夜晚十分寒凉,从京城带来的衣服单薄,风侵入骨头般刺痛。他推开窗,看了看外面。
西北的月与从前所见全然不同。中原的月离人很近,举杯时便如触到了月色一般。月色朦胧,还绕着些卷云柔风。而现时现地天穹格外广阔,夜色一片墨兰。今夜无云无星,只有一轮满月,辽远又清冷。
这里离中原太远了。不是与江南隔着十几日的京都,而是……春风不度的边塞。
胡人的兵马只隔着百里,今日进城后他甚至隐隐可见街道房屋上的毁损。这里是被敌人攻陷又收复的河山。
岳霖已死,他与江南之间连着的不过是如游丝的记忆。
无由恐惧。
他搓了搓手,又用两手环着桌上的油灯。火的温度渐渐让屋内变得有些暖了。他摆过桌上的砚台,看了看。阳关砚,曾是中原的文人心之所钟。里面的墨迹已干了,成了如冰裂纹般的痕迹。
他如平常一般将手伸向茶杯,喝了一口,又掩着嘴吐了出来。按说驿馆中的茶算是这里的中上品了,现下喝来却如用树根泡出来的水一般。
他叹了口气,手又探了探茶杯。还是热的。
他抬手,将茶水小心地倒进砚台中。
吴钩口
61、西北 。。。
中所形容的西北便是这样的地方。恶劣的天气,贫乏的用具。收复之地尚且如此,那些荒城——即便是再成了治下的疆土,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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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军队入城,沿街百姓不似看热闹的样子,反如同军士般肃立于两旁。马队与步卒秩序井然,即便是身有伤处的士兵也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子衿正在驿馆二楼,便撑开窗子看了看。
兵将虽精神抖擞,他们身上的兵器铠甲却多有损伤。这些铁器铠甲不似一般衣物用具可以缝补打磨,有磨损也不足为奇;只是两朝君王都对边关之守卫极其重视,朝中户部对兵部又不似其他吏部礼部的文臣一般对立,军费开支算来该是充足的,断不会让军伍窘迫至此。
难不成一个章訾真能祸害到如此地步?
他关上窗,正要拿出笔墨宣纸写封奏折上报,却听见门外金弦催促道:“公子,庄泽将军已回城,我们要去他府上拜会。”
子衿应了一声,便开始收拾包袱。下楼时,有些士兵进了旁边的客栈,余下的士兵都进了些民宅。子衿正觉惊异,身后金弦道:“我往日曾听先生说过,这些军士大多是本地百姓中十几至四十余岁的男子。如今看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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