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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太监连忙躬身跪下,“回皇上,瑾榕殿芸嫔,上吊自尽了。”
消息一来,景杞只觉震惊,猛然起身,忽然意识到自己行有不妥,再次重重坐下,“怎么回事?”
昨天还见过她,今日如何就会自尽了呢?
“奴才不知。”那太监已被吓得面无血色,却呈上一封信笺模样的东西。“皇上,等奴才们发现芸嫔的时候,在她床边发现了这个。”
由喜贵儿递到手里,明明是一张薄薄的信笺,还未开启,他心里却已有了不祥的预感。朝臣四下哗然。王怀远拼死才求来王芸楚生的机会,这王芸楚又如何不明不白的便寻了死路?
一时之间,都将目光聚于殿上高高在上的景杞之上,想从那个人地表情中,得到几分模糊的原因。
却见景杞的脸色愈发黑暗,眉头紧蹙,如同凝成了一个打不开的结。即使在面对玉蕃的挑衅,他们也不曾见到年轻沉稳的帝君如此。刚才还有着饱满血色地唇咬的紧紧的,似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争斗,自额头那挑起的青筋中。轻而易举的便可看到他勃然的怒意。
果真,下一刻便听到砰的一声响。景杞把案上的上好砚台猛地摔到殿下,霎那间墨汁四溢,朝臣们却不敢躲闪,只能任由那大墨点子渐染官衣。因为用力之大,宫砖竟被砸开了一小条裂纹,而那个砚台。早已经溃于无形。
“来人啊!”似是愤怒到了极致,他的呼吸都是如此明显的紊乱和粗重。因为胸膛急剧起伏,那上面地腾龙图案更像是要喷薄而出,更散发出狰狞的威势,“将王家所有流放家眷处死!王怀远,王子华,王芸楚三人挫骨扬灰!”
众人听闻这个似是自心中发出的旨意,不由得大惊。挫骨扬灰,这该是多么狠厉的惩罚!
他们以前还曾说最亲密的姻亲。又如何让他爆发出这么大的恨意?
自景杞登基以来,向来喜欢以“仁”字来讲究治国经略大义,从来不喜用杀伐等高压之术来逼迫臣民屈服。所以这一次的挫骨扬灰,简直就是破了他地极限。
景略目不转睛的看着兄长,心下已有了些许猜测,果不其然。在景杞招手下朝之后,仿佛被抽去了气力,只是低低的留了一句话,“宸王,随朕回上元殿。”
帝王大怒,任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景略原以为他会告诉他原因,毕竟以他们的关系看来。这个帝国。只有他们是最近的血亲。
可是景杞没有,他只是一手支头。“宸王,出巡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景略一愣,“已经办妥,但因没您的手谕,并未去内务府领的所需银两。”
“好。”景杞抬头,突然拿起一旁地笔,流畅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盖印之后递给他,“给,马上去。”
“朕明日早晨便出行。一切事情都按照早就计划的行事便可。”景杞用手揉眉,仿佛很疲惫,“今晚上朕会将重要的事情写下来,明日再给你。”
突然提前了这么多日子,景略很惊讶,可是看着景杞黯然的眼睛,却又无法说出口,只能依令离开。
一切都准备就绪,景杞坐在案子前绞尽脑汁的想着需要提前办好地事情,但是不知为何,脑海却老现出那日的影子。那样的情迷意乱,他到底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
心烦意乱中,他摆手招来喜贵儿,看似心不在焉的低头继续勾写,“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办妥。药是林太医弄的,没什么问题。”
“好。”景杞微微呼气,一颗心这才落得一些。“你下去吧。”
眼前突然出现繁锦的身影,在面对王芸楚时,她地眼睛里永远充斥着莫大地怨意,即使在面对王芸楚刻意示好的计策时,那双眼睛也如同看破了她地心事一样,清亮的犀利。他以前还曾那么反感她的做法,永远都是站在王芸楚的角度看事,永远都觉得王芸楚是弱的那一方,可是,却没料到,会有如此的结果。
仿佛是一场戏,特意为惩罚他面对她们俩争斗时的不公平。景杞紧紧咬唇,狠狠的将拳头捶向桌案,这样混乱的局面,他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第一一四章 佳人何处
翌日清晨,景杞便召集几个心腹大臣上元殿议事,详细部署了出巡日子里政务的处理情况,又将重要的问题拟定成册交予景略,确定无大事堆留之后,才起身上了轿子。
为安全起见,他们打的是出宫巡游的旗号,并没有特指哪里是目的地。车子一路飞驰,除了夜晚不得不休整的时候才到驿站休息,几乎是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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