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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觉得她似乎是有了很大心事。一个女子孤身行于陌生市井,而且还是有夫人家,用“大胆”这个词汇形容已显苍白。她说她是大户人家女子,可偏偏又精通医术,身上又带那么多钱
他原本想方设法的跟她就是想知道她有着怎么复杂的目的,可是一路至今,虽然她处事多有不明,心底却磊落的很。
于是,他也放弃了追究反而与她一同行起以前从未想过的仁道来。
却没料到繁锦这一觉竟是前所未有的酣畅,只是卧在藤椅上休息,便就到了傍晚时分仍未醒来。
君陌来来回回看了好多次,然后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又下去进完晚餐,这才觉得她今天仿佛有些异样,不由得折回去重新看她,这才发现她脸颊微现不正常的红,伸出手去,竟感觉发烫。
竟然发热了。
君陌不由得一惊,连忙将她抱至她自己房间的床上,然后自下面喊来大夫,肺瘟未完全消去,他怕她也染上此疫。
谁知大夫把把脉后摇头,终是给了他一个暂可放心的结果,“不像是肺瘟。看起来更像是因为劳累所致的高热。”
说完又开了一堆药,让她静卧休息,饮下应该便可无忧。
过了一个时辰,繁锦只能终于醒来,抬眸便见君陌黑幽的瞳眸,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因为病的糊涂还是光鲜太暗的缘故,竟觉得那双眸瞳如此像深居于她心里的另一个人。
这样想着,不由得怔住,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心上蓦然腾涌起那么明显的疼痛,似乎还伴着快要窒闷的呼吸,铺天盖地而来。
已经多少次强迫自己不去惦念这种感觉,连续几个月的忙于诊病也让她没有余力去想那些宫中扰事,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他在自己心里重重的落下来一样,痛的简直难以想象。
她地脸色蓦然发白,仿佛是疼得难以抑制,重重的垂下头。一旁的君陌吓得一怔,先是看到了她那么迷茫的目光,随之见到了如此脸色,惊慌失措的问她。“金帛,你怎么了?”这样的情况,她在她受刺中毒的时候也曾见到过。那时候是他,如此冲动却又惊惶的喊着她的名字。那一次的呼喊,让她对他一向坚固地心之堤防莫名的裂了一小段缝隙。
从此,再也止无可止。对他的感情,就像是汹涌的水流,渐渐涌入心里。她想要控制,却无力自拔。
所以面对他对王芸楚的介怀。她受不了,无法保持清醒理智,便只能逃开。
耳畔似乎突然被惊醒了,繁锦忍痛倏然抬头,竟觉刚才那个君陌的那声焦灼那么像他的语调。可只是一瞬间地迷糊,她很快被疼痛催发的清醒过来。艰难的摆手,“我没事。”
君陌看她说了话,不由得放心了一些,眼里的关切依然未解,“怎么了?”
“大概是累着了,所以心疼。”她勉力挤出笑意,仍未从刚才对他的记忆中缓解。那么强烈的感觉。像是看到他经历了一场如何惨烈的生死劫数。竟是残酷的清晰。
到底是怎么了?她皱眉,慢慢躺回床上。一年未见,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犹如经历了一场最混乱血腥的战争,景杞行于那条宫道,只觉得无力。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上元殿地,然后便是浑浑噩噩的朝议,一如往常。朝臣你一嘴我一舌的表达着对国事社稷的看法,可是他却觉得犹如置身了一场最喧嚣的街市,反应到他身上的,只有无所适从地窘迫。
为什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他一次一次问着自己,明明面对的是平常引以为重的朝臣,可脑海却梦魇似的出现那么荒唐淫靡的一幕。繁锦未归,他竟和她的姐姐行了再也可笑不过地事情。
事到如此,他情愿自己是经历了一场荒淫地梦。可是不是,那么清晰的回忆闪跃在眼睛,根本就无法用这么虚假地理由来骗自己。
是饥不择食吗?是欲求不满么?虽然没有繁锦,可是作为帝王,他最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便是夜晚没有女人。那是工具,是泄欲对象,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饥不择食一说。
他想起他记忆中存储的那一句话,似乎从头到尾,他都是在唤繁锦的名字。
那么,毫无疑问,他是把她的姐姐当成她了。
可是这世间尚有酒后乱性一说,他从未饮酒,怎会作出如此糊涂事来?脑子恍然一惊,他仿佛记起什么事情,突然听外面一声尖利禀报。
生生的割裂了他的思维,景杞不由一惊,身子竟然明显一凛。强自按下自己的异样,他严厉斥问,“大呼小叫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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