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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闭合的木门,并轻声叫道,“秋白兄,张婶,你们在么?”
“是元沛兄么,这就来了!”
屋里传来张谦的声音,不过似乎多了些疲惫,因而比起往rì,沙哑了几分,片刻,脚步声传来,木门也随之打开。
“元沛兄”
张谦刚唤了一句,待见到李至身边的杨延昭,略带憔悴的脸上竟生出了些许的歉疚之意。
“秋白,你倒是消瘦了,可得注意身子啊!”
知晓他心中所想,因而未待张谦开口,杨延昭便大步走上前,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道,走进了院子里去。
院子不大,收拾的很干净,阳光洒下,倒是极为的清幽。
堂屋的门未掩上,可以看着两道身影真对坐着,手中拿着针线,一边低语,一边做着女红的。
“谦儿,可是元沛过来了?”
将手中的活放下,张婶转过身来,看到门口处的杨延昭,脸上那丝笑意不由的没了踪影,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时,便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却是碧月扎到手了。
“月儿!”
一旁刚跨进屋的张谦当即慌张的走上前,想要拿过那纤纤玉手查探伤势,后者却将手别在了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奴家没事,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说完,抬起头,有些怯生生的望向杨延昭,低声唤道,“公子,你的伤”
脸上有些惊慌,碧月低首不敢去看杨延昭,只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责骂与痛恨出现,耳边的声音有些温和,“碧月小娘子,我早已无事了,今rì便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好些没。”
依旧是那般的亲切,丝毫没有怪罪,可不知为,却让碧月心中更加的难受,低着的头越发的低了,竟不敢再次抬头望向杨延昭。
“唉”
这一声叹息犹如重锤击在了碧月的心里,好一会才慢慢的抬起脸,往着杨延昭,双目挂上了泪珠,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这情景,杨延昭又是叹了口气,将怀中的手绢取出,递给碧月,待看到她左手上那正在流出的一抹鲜红时,将一旁先前做女红的棉布撕下了一块,帮着碧月小心的包扎了起来。
稍后,杨延昭坐在碧月的身旁,像是回忆的道着,“碧月小娘子,我们相识也有三个年头了,那时候,你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我只是个被扣在晋阳城的质子。后来马峰作乱,晋阳城大乱,再后来宋军占了太原。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恨过,记恨过北汉朝廷如此恩待我爹,他却卖主求荣,投靠了宋朝”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之sè,“当然,如今他把我逐出了家门,我也不算是杨家的人,是不是因为这样,碧月你才没有记恨于我?”
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碧月哭得梨花带雨,没有说话,却是摇了摇头。
“其实,一直以来,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说着,杨延昭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边,“其实当年马岚是我杀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八百里加急
听到这句话,正在垂泪的碧月愣住了,当年,马峰作乱,虽说是早已包藏祸心,但何尝不是因为痛失二子的缘故?
而马元死在了代州,马岚是被杨延昭所杀,这隐约间,是在告诉她,一切都是早有安排。
“其实,这件事我本想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说出来,但这些天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
杨延昭依旧如同谈心一般,不紧不慢的说着,身边的碧月却紧咬着嘴唇,泪流满面,摇着头断断续续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你是说我为什么那般做么?”
杨延昭剑眉蹙起,露出个无奈的笑,“若是说些场面话,那便是你父皇不以仁义为政,民不聊生,百姓哀声载道,更为重要的原因是竟然投靠契丹人,认贼作父,将我大汉民族节义弃之不顾。。。
若从我私心来讲,是想求个富贵安逸的rì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北汉已是满目疮痍,大厦将倾,岂是几根独木所能支撑住的?所以,没有比投诚宋朝更划算了,只是到最后,反是弄巧成拙,沦落成被逐出了家门,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说完这些,杨延昭望着满脸泪水,身体不住颤抖的碧月,“我知道,跟你说宋朝北取晋阳城是大势所趋你定然不愿意相信,但这事情终究是要发生的,我的这些小动作,即便没有,也不会影响rì后北汉不复存在的现实。”
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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