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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她们,都是于事无补,与其嫁人受尽百般折磨苦楚再命丧黄泉,还不如以死抗争,反正都是一个死字。”
刑部尚书辩解道:“娘娘,这夫妻殴杀如何判处,皆是《大秦律》所定,‘凡妻殴夫者,杖一百。夫愿离者听。须夫自告,乃坐。至折伤以上,各加凡斗伤三等。至笃疾者,绞。死者,斩。故杀者,凌迟处死。若妾殴夫,及正妻者,又各加一等。加者,加入于死。其夫殴妻,非折伤,勿论。至折伤以上,减凡人二等。须妻自告,乃坐。先行审问,夫妇如愿离异者,断罪离异。不愿离异者,验罪收赎。过失杀者,各勿论,至死者,绞。’”
“这妻妾杀夫者,多为故意杀人,且要比杀了凡人罪加三等,自当处死,而夫杀妻者,则多为过失杀人,减凡人二等论罪,理应从轻发落,两者所判自然不同。”
“那就是这律法大误,为何女子和男子同人不同命?理应一视同仁才对!”采薇早看这条不公平的律法不顺眼很久了。
礼部尚书此时已被人扶了起来,嚷嚷道:“这男尊女卑,女子生而卑贱,其性命如何能同男子相提并论?”
采薇大怒,“那你是何人所生?难道生你养你的母亲就不是女人?若她们也是卑贱的,那你们这些卑贱之人生出来的孩子凭什么就能高人一等?”
礼部尚书这时候想起孝道里也有孝顺亲娘这一条,顿时无言可答,顾左右而言它,“这,这,这打老婆的男人总是少数,何况他们之所以打老婆还不是因为女人不听话,太过啰嗦。若是那些妇人们个个恪守妇德,勤谨恭顺侍奉夫婿公婆,半点错处都不犯,无丝毫忤逆之心,又如何会被夫家打骂呢?”
兵部尚书紧随其后,“娘娘您若是继续偏袒这些不愿嫁人的女人,还硬要让她们能同男人一样出门念书做工,只怕到最后受苦的仍是她们。这么多旷男,各州府的衙役有限,那管是管不住的,到时候各种侵害女人的案子只会层出不穷,不但更多的女人受苦受罪,还会扰乱一国的治安民生。”
刑部尚书狂点头,主动报出一组数目来,“ 娘娘,这男囚里头未婚男子比已婚男子多出七八倍来,可见这男子娶不到老婆对治安的危害可有多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打一辈子光棍啊!”
采薇还击道:“别光说男囚的数目,女囚里头一千个人里头也难见一个未婚女子,皆是已成家的妇人,且杀的几乎都是其夫,可见这女子成婚对男人的危害可有多大,为了保障男人的生命安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成婚啊!”
众臣有些恍神,皇后娘娘这话的风格怎么那么像元嘉帝,这夫妻俩无论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怎么都这么让他们难受。
“可是皇后娘娘,这真有胆子杀夫的妇人才有多少人,一年不过千把人,男人却有上万人之多,这二者所造成的损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所以就要逼着女人们以身伺虎吗?好比一个混人整天在村子里打人生事,村人不说怎生制止这混人的恶行,却想着给他一个女人,让他往后再想打人只管去关起门来打他的女人就好,于是合村太平,而那个女人的惨叫呼救却无人理会。”
“也别跟本宫说什么不这样做,女人们反倒不安全,那是因为现在这些男人们这样做了,不管再怎么伤害女人们,官府都是视而不见、懒得理会,最多也不过是判他蹲大牢,还有牢饭吃。当伤害他人却只需要付出这么丁点儿的代价时,这完全就是在纵容犯罪,而无视国家理应保护每一个子民安全的责任。若是胆敢有侵犯女人者,一律严惩不贷,什么宫刑、劓刑、刖型、墨刑全都可以拿出来用用,看他们谁还敢再犯。”
“先前本宫掌政之时,对此类侵害女子的恶行一律处罚甚严,虽说因为皇权不下县,好些地方管不到,但是不少地方的情形却是好了许多,同样有那么多的旷男,怎的就没闹出那么多的乱子来?”
元嘉帝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这院子里跑进了狼,你们不想着怎么打狼,却尽想着怎么画圈圈把一批羊先圈起来去投喂给狼吃,一个个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你们这些破法子不过是杀鸡取卵、饮鸩止渴,真要照你们这个法子整下去,我大秦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少,旷男日益增多,不能鼠目寸光只看眼下,不顾未来长远。”
“这男人是人,女人也同样是人!先前抗击外敌的那十年,若无女人们征战沙场、种田纺织、救护伤兵,单靠男人这仗根本就打不赢。就是今年的国库收入,女人劳作所得一共为国库上缴了二百万两银子,而男子却只有一百万两。如今这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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