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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招呼,原来两位是随着赵老爷回赤埠的。舒深奇道:“赵老爷回赤埠了?他一向居延宁,听说一年也不过是过年时才回赤埠,现在离年还有二个月,怎么就回赤埠了?”
那李玉田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听说是小姐思念家中的老夫人。赵老爷感其孝心,便陪她一起回乡,又对我与东凝兄说,赤水河风景甚好,故我们也跟来领略一番。”
梅枝点头:“我以前听说生意人甚辛苦,一年到头奔波来去不得空闲,两位做生意倒甚是潇洒,竟是一路游山玩水的么?”
李玉田笑道:“我们是苦中作乐,苦中作乐。今日一遇,也甚是有缘,不如我请舒公子前边清吟楼小酌两杯?”
梅枝心里道了声苦:小酌两杯,莫不是又要吟诗作对,赏花论月?那什么清吟楼,听那名字便是文人骚客想出来的酸名。她巴巴儿地望着舒深,只指望着他能拒绝。可舒深眼见她看自己,以为她一向好尝鲜,是想去那清吟楼中坐一会儿呢,便爽气地点头:“那就叨扰两位了。”李玉田与那许东凝皆喜形于色:“舒公子客气了,您和梅小姐能赏光,是我们的荣幸了。”
梅枝无奈,舒深竟是会错意?早知刚才该挤眉弄眼一番的。她是拖着脚步有气无力地跟在后面,瞧在那两位公子眼中却是弱柳扶风,而舒深此时方感觉梅枝可能不情愿,而且他总觉得李、许两位公子方才说着“舒公子客气了”两双四只眼睛却明明白白地盯在梅枝身上,令他颇有些不'炫'舒'书'服'网'。但话已出口,却是不好再收回了。
只是梅枝没想到,前面方才想到赵小姐回来得蹊跷,才走近了清吟楼,便见楼上一佳人临窗而坐,可不正是那风吹着倒的赵小姐。听那赵小姐软软绵绵地招呼着三位公子,然后顺带着搭上了梅枝,梅枝只觉有什么东西爬上脊背,粘人得很。舒深自不待说,那李、许两位公子似乎也很意外,但毕竟是生意人,已热情地招呼着迎了上去。
上了楼,众人自是围坐在了一起。梅枝选了一个对窗的位置,这样,也好发发呆。其实她原本是装发呆的,因为他们几人果然便开始随便寻个菜的由头开始情景描写,借景抒情了。只是呆也不是那么好发的,那赵小姐忽提议说要在座诸人诗句接龙,接不上者罚酒。说罢,那双雾蒙蒙的眼可是在舒深与梅枝间逡巡。
舒深想了想道:“也好,便从在下开始吧,就以这赤水河为题。”他轻吟道:“赤水南头第几湾,净池初晓镜光寒。”
坐在他边上的赵小姐忙接上:“渔舟晒网日将出,酒肆招帘露未干。”
许东凝夸道:“赵小姐之句果然清新,真才女也。”又接一句:“杨柳淡烟迷隔浦,桃花新水涨前滩。”
李玉田道:“习家回首今何在 风物争如此地看。”
舒深称了一声“好”。那赵小姐却是将眼光投向假装神游天外的梅枝,娇笑道:“哎呀,那梅小姐还不曾说得句子呢。”
梅枝回头道:“这诗不是四句便是八句,我若再说,岂不画蛇添足?不如我负责喝酒好了。”
舒深道:“梅枝不会喝酒。”
李玉田也笑道:“这诗倒是正好结了的,不如梅小姐负责评诗好了。”舒深想梅枝如何会评诗,那还不如喝酒呢。正待开口劝阻,那赵小姐已软糯出声:“那梅小姐便评评适才的诗句如何?”
梅枝看她暗中相逼,心里也颇不服气,便道:“我适才听得你们一人一句,舒深说的恰是楼前赤水河之秋景,这段恰水平如镜,那是恰如其分。赵小姐么,此时是黄昏,说的却是晨景,这我们都未得见,不知准确与否,等明儿来看过再说,许公子的句子虽漂亮,说的却是春景,嗯,我以为也是想象的,至于李公子以景怀古人,最是大气。”她管自胡说八道了一番,许东凝倒未曾怎样,直说:“梅小姐说得甚是。”那赵小姐却是有些白了脸。舒深与李玉田都是微微一笑。
赵小姐又道:“只让梅小姐评诗,似是不公呢,不如此番倒着轮,让梅小姐先说。”
梅枝道:“我不会吟诗,听诗也罢。”
赵小姐道:“梅小姐方才评诗字字句句皆切中肯契,便不要再谦虚了。若是为难,只出一句也罢。”话虽客气,那暗里的意思却是觉得梅枝一句也凑不出来的了。
梅枝一边腹诽,一边道:“那我便随便说一句吧。碧水澄红自古今”李玉田点头:“河名赤水却淡水生碧,此句甚妙。”又接道:“秋风静转咽清音。”许东凝捏了酒杯道:“一杯肺腑生寒洁”,赵小姐正低头思索,舒深却笑道:“赵小姐,这最后一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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