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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了我吧,‘烟袅松风湿暮阴’如何?”他这句子出来,自有那许李两公子并赵小姐称好,梅枝终于不用做评委了。
一顿饭吃得暗起硝烟,梅枝直觉这些公子小姐的实在是闲得发慌,看来这赤水河这种好发古人幽思的地方实在是来不得了。于是她数度目视舒深,眨得眼酸之后,舒深终于准确地领略了她的意图,起身告辞了。只是那赵小姐却是意犹未竟,直说此番是李公子请的客,她一定要回请诸位的。梅枝心道,你回请我便一定要来么?在这儿坐一柱香比追妖几十里还腰酸,脑力活这事儿果然不是梅枝这样的姑娘能干的。
于是梅枝只盼快速离开这地方,恨不得使出遁术来。兴许是脚步太过匆忙,下楼时差点撞了一个人,她正欲道歉,那人却惊喜道:“梅枝,是你啊!真是巧啊。”
注:文中诗词,第一首来自于元代杨维桢的净池》
汾水南头第几湾净池初晓镜光寒渔舟晒网日将出酒肆招帘露未干
杨柳淡烟迷隔浦桃花新水涨前滩习家回首今何在 风物争如此地看
第二首,来自于明代孙光祖幽澜泉 诗》
碧水澄红自古今辘轳静转咽清音一杯肺腑生寒洁烟袅松风湿暮阴
为符合文意,略改了几字。
作者有话要说:梅枝一边对付秀才娘子;一边还要对付摘桃子的;可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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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一想到要回舒家,梅枝便想起秀才娘子的这张脸来,那脸上时常风云变幻,今日回去却又不知面对的是哪一种。舒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适才在清吟楼前遇到的一小道士身上。梅枝说是以前驱妖时的搭伴,可舒深瞧着他们间的热络劲,虽说是个道士,但这清秀小道与梅枝既有斗妖之谊,其威胁力跟振远是完全不同的。
两人回了舒家,舒夫子已在家了,看到梅枝,表情颇小心翼翼,然后僵着脸干笑着说:“梅枝,你们出去了,是不是累了?你先回房歇息吧。”梅枝点了点头,再看看秀才娘子,却是一张阴得可以滴下水来的青脸,以往都是以红白为主色调,这回却是多了青色了。也难怪,这一出门就一天,秀才娘子没有差使到她的晚饭,那灶火自是转成了心火,窝到心里了。
这头,梅枝才出了门,舒秀才却已是将那干笑抹去,只剩了张僵脸来对着舒深。舒秀才道:“你早上做了什么好事?”
舒深既拿捏得住老爹的牌性,此时便故作抵死不认状:“什么事?”
舒秀才道:“你莫要装,你娘早上全看见了。说,说你沾污了梅枝的清白。”
舒深道:“孩儿也是血气方刚,情不自禁而已。”
舒秀才顿脚道:“枉你也读了这许多年的书,怎不知‘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如今你却要如何?”
舒深沉默。舒秀才便急了起来:“梅枝虽说性情跳脱,但究竟是个黄花女子,如今被你沾污了,你,你,你总要负责任。”
舒深良久才道:“爹说如何便是如何,我自会负起责任来,我亦是因为喜欢梅枝才会忍不住的。”
舒秀才“嗐”了一声道:“如今却是别无他法,我总要寻机去横村到老支头家走一趟。只是近日却不行,须得等你进京赶考完了才能定得这亲事。不过过了年没多久便要赴京,梅枝在此处只怕你无心读书。”
舒深见他爹已松了口,目的已达成一半,时间上自是由他爹定了。便顺着说:“其实梅枝也聪明,今日在清吟楼念的句子就不错。她在王家别庄救了我两次,陪了我快二个月,并未妨碍我什么。不过爹既是如此想,我便先送她回横村,年后我自到王家别院攻读。”
那厢,秀才娘子跟着梅枝进了房,梅枝暗中点头:这是要各个击破么?秀才娘子款款地摆了个端庄的仪态说道:“梅枝啊,上午之事,是阿深孟浪了。不过大娘是过来人,自然也了解少年情动之难奈。再说,你若不愿,阿深自然也不会强迫你。对吧?所以也不能全怪阿深。”
梅枝接口道:“我没怪舒深。”
秀才娘子继续揣着那份端庄说道:“那便好。不过我们舒家是读书人家,自然不会教阿深做出始乱终弃之事。你又好歹算是阿深他爹的学生,关系又进一步。阿深他爹说了,这事既发生了,总是阿深错多一些。他会跟你爷爷去提亲,不过却不是现在。阿深还要进京赶考,总不能耽误了正事。”她又看了眼梅枝道:“这事先这么着,你也不用高兴得发傻了,晚饭还没下落,赶紧去厨房吧。”
梅枝在她出去后赶紧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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