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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点,别他奶奶越说越结巴得厉害,一只手不要像多生了似的没个摆处处,眼珠子别朝一边斜……”
一边点头,鲍贵财一面移动脚步,至到门口,他就是在往外跑了,几乎与刚朝里进的凌濮撞了个满怀!
回头望见简直是“雀跃而去”的鲍贵财背影,凌濮迷惑的道:“这是怎么啦?我们的贵财老弟居然恁生活泼法?
大清早的,返老还童?”
宫笠笑道:“只是和一般的情侣约会那样换了个时辰而已——人约拂晓而非黄昏。”
凌淄愣愣的问:“和谁约会?”
宫笠道:“看你这脑筋——除了祝小梅还会有谁?你忘了?夜来黄媚转的口信?”
“哦”了一声,凌濮道:“我只是没有想时间会这么早而已,头儿,这是不是太——顺,急了一点?”
廖冲龇着一口黄牙道:“你懂个卵!越早越显心诚!”
回味了一下,凌濮连连点头:“不错!嗯,不错,越早越显心诚……”宫笠问道:“那边的事,都妥了?”
凌濮道:“妥了,潘光祖与雷雄受的罪可真不轻,我刚给他们解除了身上的禁制,两个人就像瘫了一样软做一堆,那插在他们指头上的黑头签,也已经拔除,我只给他们敷了极少量的药,保持住手指头不致溃烂,但他们若想使用那一双手,却不可能…”
点点头,宫笠道:“这样就好,那具‘右角郎’的尸首移出来没有?”
凌濮道:“移走了,我懒得启枷搬动,干脆将那小子的手腿斩掉,人已经僵冷,流不了多少血,而且,他也不会觉得痛苦,只是,活着的人见到了这等情景有些吃不住劲。”
廖冲嘿嘿笑道:“凌伙计,你可歹毒得紧,比你这位头儿不逞多让!”
凌濮耸耸肩,道:“对付那种角色,又怎么个慈悲法?
我至少还在人死了之后再发狠,他们对活口就能这样干,廖师父,说起来还是我们仁厚得多了……”
宫笠低沉的道:“以后记住,不要残人尸体,无论此人如何罪大恶极,也只是他活着所犯的过;下手之际狠着点无妨,一旦人断了气,也就罢了…”
凌濮道:“头儿,我主要也是在于唬唬那几个活口。”
廖冲眯着眼道:“老汉早已备下了一列刑具,恐怕你们都用上了吧?”
宫笠笑道:“一件也没用,用的全是我们自己的手法;其实要折磨一个人,刑具并非是最佳或唯一的东西,任何一件小小的玩意都能给人身上造成极大的痛苦,甚至空手也可以达成同一目的,主要是如何形成一种加重对方心理威胁的气氛,这种气氛的凝固很要紧,往往受刑者尚未受到多少实质的苦楚,业已精神崩溃了!”
廖冲道:“好小子,你说得如此精确深人,显见是行家,磨练出这般的心得,却不知道曾给多少人吃过苦头了!”
宫笠平淡的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打滚,吃这种刀头饭,廖兄,或是应付人家,或是防着被人家整治,这点门道技巧,不多学着点,行么?”
凌濮也直愣愣的道:“其实要论折磨人的手段,只怕廖师父更是此道宗匠,头儿与我,尚得跟廖师父见习几手呢?”
呵呵笑了,廖冲道:“去,去,这他娘算是抬举还是嘲弄?你向着老汉我不夸文不夸武,专说会整治人,未免有点促狭。”
凌濮道:“我怎敢?”
宫笠的神色却在这时阴郁下来,他若有所思的道:“廖兄,你先别这么好笑,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你该没忘记吧?”
廖冲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你这一说,倒把我搞迷糊了,什么‘最严重的问题’呀?”
宫笠低声道:“令徒的病。”
于是,廖冲立即优形于色苦恼的道:“我几曾忘记过这件事来着?每一思及,真是他奶奶欲哭无泪,忧烦攻心,但又有什么法子?又到哪里去找药方除病啊?”
宫笠沉沉的道:“关于这件事,我要负全部的道义责任,是我出的主意,我就该尽力挽救贵财的生命,我要倾我最大的力量来挽救他……”
廖冲叹了口气,道:“说真的,老弟,在你出这主意之初,我是很不谅解而且极度怨恨的,我认为你简直是在借刀杀人,是推我徒弟跳阴山,是拆我师徒的伙…但后来我却想通了,想明白了,老弟,你也实则是在救贵财的命——救他的心免于枯死,生命的热望免于熄灭,意志不沦于沮哀,精神不因而颓唐;如果你不这样做,迟早,贵财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到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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