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方朔责问。这才让东方朔获得了一个直接面对皇帝的机会。他风趣地说:“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株儒身高3尺,奉一囊粟,钱二百四,我高9尺,所挣傣禄却和侏儒一样多, 侏儒靠这些收入要撑死了,而我要饿死了!圣上如果不愿意重用我,就干脆放我回家,我不愿再白白耗费京城的白米。” 东方朔诙谐风趣的语言,逗得汉武帝捧腹大笑,遂任命他侍诏金马门,不久又擢为侍郎,侍从左右。
在出任公职的历程中,东方朔屡有诤谏,劝汉武帝不要大肆扩建上林苑,不要过于放纵爱宠。也是做了一些实事,但终不得大用。
为此,东方朔自己作文章,自我幽默了一把,文章中客问:苏秦、张仪一当万乘之主,而都卿相之位,泽及后世。今大夫(指东方朔自己)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其故何也?东方先生叹曰:苏秦、张仪之时,并为十二国,而今天下震慑、诸侯宾服,苏秦、张仪并生于世,安敢望侍郎乎!故曰时异事异。
司马相如、朱买臣、东方朔,综合来看,不管这些人有才无才、有志向无志向,相比于前辈文人,这些人的精神气质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化,他们的本身素质、志向已经不是个人成败的决定性因素了,个人成败完全取决于上意。皇上喜欢你,你就行,不行也行;皇上不喜欢你,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第一批职业文人浮上水面(3)
为什么?因为这些文人的仕途、饭碗、乃至生命全握在皇族的手中,各个文人展开激烈角逐,明争暗斗,其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给皇帝拍马屁的优先地位,只有如此,你才能获得施展的机会。但靠着讨皇帝喜欢,小意殷勤,得到这个宝座的人,还有以天地为棋盘、挥斥方遒的气魄吗?几十年宦海,什么都平了吧?
这些文人已经不能像孔子那样周游列国、不能像墨子那样纵横四方、不能像孙子那样打造强吴了,就象东方朔总结的那样——时异事异。在大一统的帝国里,没有经济独立能力的文人团体,注定就是一个和侏儒争饭吃,类似帮闲的东西而已,能出个不做“帮闲”做“帮忙”的,已经是民族幸事了,
离开执政者,就丧失经济来源的一群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在大一统的帝国里,圣帝流德,你还想了不起?轮得到你吗?你了不起了,那皇帝摆哪里?大一统是政治、行政的幸事,是民族生命力强盛的表现,但这种大一统对民族思想的影响需要多角度的去分析。吉本在《罗马帝国衰亡史》中的一段描述颇有意思,对比来看汉帝国的大一统,更具意义。
罗马帝国当时幅员广阔,西方历史所罕见,当然比汉帝国版图还是比不过的,面对罗马帝国如此庞大的疆域和统一啊,吉本对其有一段感叹,呵呵,共勉一下:
现代的一位暴君,尽管在自己的思想中和在人民群众中听不到反对他的呼声,但看一看别的国君的作为、对马上遭到指责的戒心,同盟国的劝导和对敌人的恐惧,都使他不能不稍稍有所收敛。他所要加害的人,在逃出他的狭窄的国土之后,将很容易在一片更安适的土地上找到一个安身之处,他可以凭自己的能力重新聚集一笔财富,获得发泄自己不满的自由,或许还能找到进行报复的手段。但罗马帝国的领土却遍布全球,只有这帝国完全在一个人的掌握中,那整个世界便成了他可以禁锢他仇家的万无一失的监狱……反抗只能招致死亡,逃跑根本不可能。他的四周无不处在大片海洋和荒野的包围之中,他绝无可能超越过去而不被发现,并被抓住送还给他的更被激怒的主人。在他囚禁地区的边界之外,他不论如何搜寻,所能看到的也只有海洋、无法生存的荒野、怀有敌意的野蛮人部落和一些独立国土的首领,他们只会十分乐意牺牲一个可厌的逃犯以换取罗马帝国的保护。“不论你到了哪里”,西塞罗曾对被流放的马塞卢斯说,“记住你同样是处在征服者的淫威之下”。
把这段话中的“罗马帝国”替换成“汉帝国”之后,有什么感觉?身处在一个大一统的帝国下,有些东西必然承受。条条大路都通罗马,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呵呵,在巨大的统一场下,异议就是异数,多元化是必然的被打击对象。
汉代的两起经济大案(1)
小偷偷了局长,局长连案子都不敢报,因为这钱来的不正啊,呵呵,这种段子近几年频频流传。《汉书》里有两起经济大案,和这个段子都真是有得一比。
大侠弄垮丞相世家
公孙贺是汉武帝时期的一位重臣,曾经高居丞相之位。其子公孙敬声掌控太仆,父子俩都是公卿,高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