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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深刻,准备的还不够周全。”
宝珠带着提示的言语,唤回了张馨萸的理性,她稳住心绪,正视这个平时安分守己的小奴才。“你能给我些提示吗?”客气的问。
“奴才理解大爷,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对付他——不、不,是跟他相处不可太高傲,需要示弱,当初荔莹就特别会软化大爷的心志。”
张馨萸明白了宝珠的意思,但他提起的名字却令她的心情更差了。
“我不是她!”至今,她仍介意那个女人带给应停的影响。
“奴才知道,奴才的意思是,那个……对大爷要以柔克刚,这不是让王妃放下身段、委屈自己,只是换个方法……”
张馨萸眼睛一亮,正视宝珠,笑道:“你懂的事情真多。”
“嘿嘿……”宝珠难为情的笑。
“这么说,我在适当的时候装装可怜、扮扮忧郁就可以了吗?”
先不管这个小奴才的城府有多深,他的提醒对她确实很有帮助,应停喜欢柔弱的姑娘,无奈的是,她的性情一点都不柔弱。
不过讨好自己喜欢的人,在张馨萸看来是件很自然的事,为此,放下身段也不难,她不怕受委屈,她怕的是付出一切也得不到回应。
宝珠点头,“大爷就吃这一套,不管最终他会不会接受您,最起码您柔弱一下,他肯定不会再压迫您,你们两人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得这么僵了。”
张馨萸点了点头,现在的她被应停刁难得也有些心力交瘁了,如果想改变两人的关系,其中一方必须有所改变。
应停当然不会改,那变的人就只有她!
“多谢。”送了个礼物给宝珠,张馨萸心中有了决定。
再试试吧!只有缓和与他的矛盾,让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她相信自己能顺利走进他的心,与他有个美好的结果。
当初他对张荔莹的好是她梦寐以求的,但碍于身份、立场,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心沦陷在另一个女人手里,自己却是悔恨不已。
现在她已成为他的妻子,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她都想尽力去尝试,为了与他共建一个家园,再辛苦她也不怕。
第3章(1)
寂静的夜里,忙碌了一天的应停坐到床上,刚准备休息,冷不防一阵哀怨的箫声响起,牵动人心的悲苦旋律仿佛在为死者送葬,让深夜正要入睡的人听得毛骨悚然。
应停愤然走出门,发现箫声正是从张馨萸的房中传出来的。
他毫不犹豫,破门而入,正要数落这个故意在深夜扰人安宁的女人,不料他走进门的瞬间,她也放下手中的萧,抬起朦胧的双眼,不慌不忙的看向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无限惆怅。
应停顿住,像是见到陌生人似的。
“爷?”坐在床边的张馨萸神色忧伤,被昏黄的烛光所笼罩,白皙的面容显得十分脆弱,微犟的眉像是背负了沉重的压力,惹人疼惜。
应停满腹的火气,忽然被强烈的疑惑给取代。
“有什么事吗?”张馨萸的询问声带着哭腔。
应停完全不能适应眼前这个人的态度转变,她虚弱无助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病人,和以往淡漠从容、冷艳高贵的姿态截然不同,他的疑惑因此攀升到了最高点。
“你……深夜不睡觉,吹什么送葬曲?”
张馨萸听着他满是嘲讽意味的问话,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反唇相稽,而是忧伤的瞥了他一眼,凄楚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不懂我的心。
应停的脑中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他是来吵架,不是来看美人垂泪的,偏偏张馨萸表现得特别古怪,那柔弱的态度、可怜的模样让他大出意外,一点对付她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应停不禁怀疑起张馨萸是被不明人士易容假扮的,不由分说的走上去捏住她的脸,拧了两下,确认她脸上没贴着什么人皮面具后才放手。
“疼……”她乖乖的不反抗,含泪的目光哀伤的回视他。
应停身躯一震,奇异的酥麻感透过她委屈的语调和表情,直击向他的四肢百骸。
理智催促他赶紧离开,这个女人不知又想出什么对付他的招数了;可情感在此时已主导了他的意识,盯着张馨萸显然哭过的眼眸,他觉得心虚了,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刻薄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张馨萸摇头,接着幽幽一叹,无尽的忧愁溢于言表。
否认什么啊?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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