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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病!这女人反常的程度简直判若两人,他愈想愈不对劲。“爷发个慈悲,替你叫大夫,你等着!”
摇头转身欲走,一双小手飞快的将他拉住,力道不大,却让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不……别走。”张馨萸揪了他的衣袍一下,随即放开。
当他回头,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过一会儿,再抬头看他,唇瓣微启又立即闭紧了,那欲说还休的态度像极了陷入恋情的青涩少女。
应停的头皮发麻了,一时间也没想要强行离去,就这么被她牵制着,愣在原地。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浏览了他脸上闪现过的各种情绪,有戒备、有怀疑、有抗拒、有猜忌,就是没有对她的好感,张馨萸真的觉得很难过。
“你中邪了吧?”应停马上反应过来——他该去请道士。
张馨萸摇头,趁彼此难得有机会“和平”相处,她把握时机向他示好,“我知道我的家族与你有过节,甚至……伤害了你,但那一切并非我所能控制的,我嫁给你,也没有怀着什么阴险目的,我是真的……”
她真的只想当他的妻子,如此而已,可这句话在她盯着应停毫无爱意的眼眸时,还真是说不出口。
她有她的骄傲,她能为他付出许多,甚至委屈自己,但她没办法把炽热的爱意直截了当的剖析给一个对她冷漠无情的男人知道。
“这么罗嗦,是麻烦精上身吗?”
应停戏谑的口吻让张馨萸忍不住想反击,她调整了几次呼吸才控制住情绪的波动,朝他微微一笑,柔弱又不失妩媚道:“错了,爷再猜猜?”
那诱惑人的表情,让“狐狸精”三个字在应停的脑中冉冉浮现。
他哑然,认识张馨萸至今,他记住的都是这个女人惹人嫌的一面,不曾注意过她被众人称赞的美貌。
此时此刻,当她收起高傲与冷艳的姿态,温顺的在他眼前扮柔弱,她刻意显露的美丽是那么的娇艳动人,令他无法再忽略。
他自认不肤浅,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就对她冷眼相看,然而眼前的张馨萸时而忧伤、时而妩媚,态度变化不定却又毫不突兀,害他心神缭乱,甚至觉得她的气息都散发出一股撩人的香甜滋味……
应停第一次发现,娶进家门的妻子有着扰乱他心绪的魅力,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还有她具备的某些难以形容的特质,只是他现在才感受到这种魅力。
“来人!”他感受到危险,立即放声喊着,叫来下人命令,“找个道士来,立刻!”
张馨萸变了,像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终于走下神殿,一身的傲气不知藏到哪去,换上了惹人怜惜的哀伤与忧愁模样,还会撩拨人心,让人为之迷乱。
应停当机立断,找来道士不断的折腾她——灌符水、洒狗血,锁在房里念经……整整“折磨”了她三、五天,她居然也没发脾气。
在道士束手无策,再三保证她没中邪、没发疯、没被鬼上身后,不得不放她自由,结果她也没报复。
有的只是她会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凝视着他,害他内疚;她会主动接近他,又保持一点距离,露出一种害怕受伤的表情给他看,害他很惭愧;她会亲自送吃的给他,见他不吃,马上祭出泫然欲泣的脸,害他心都软了。
第一次,应停在面对自己的敌人时,想到的是逃避——从不退缩的他,远远一见她的身影就赶紧退避三舍,从此不敢再找她麻烦。
但是——每到夜里,她不休息,专挑人睡觉时吹些旋律凄惨的歌曲,那不仅让他很崩溃,连带的方圆百里的人都过得很痛苦。
这就不是他逃避得了的灾难!
“爷,您夜里不能去陪陪王妃吗?”宝珠带着两颗抢眼的黑眼圈,为应停整理好房间后,迟迟不肯离去。“睡觉的时候快到了,今晚要是王妃再吹吹弹弹大半夜……奴才明日就没命起来伺候爷了。”
应停解下了眼罩,挂在架子上,露出一只带有伤痕的眼,眼眶周围同样泛着青黑。“没出息!不就是晚上多听几首曲子吗?要知道琴棋书画都是可以陶冶性情的,滚回去!”
宝珠看着他疲惫的神色,明显也深受张馨萸的琴声所害,心里很不认同他的推托之词。“王妃吹奏的乐曲比哀乐还吓人,爷再不想法子对付,可别后悔,听说王妃已派人去买了胡琴,您不怕半夜听胡琴咿咿呀呀的拉个没完——”
宝珠话还没说完,就见应停脸色一变,不能再从容以对了。
张馨萸半夜不睡觉,奏乐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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