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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胡适今天所处的地位来看,他还不是一个过时的人,还是一个毁誉交加的新闻人物,“可笑的是乱骂胡适之的人和乱捧胡适之的人一样,统统抓不到痒处!”“说他叛道离经则可,说他洪水猛兽则未必。甚至在某几点上,我们还嫌他太保守、太旧式!”
李敖的这篇文章显然比其他那些批评胡适的文章客观公正,他没有因为胡适有恩于己而一味吹捧,也没有因胡适战斗性不强而对胡适大加抨击,他只是想还胡适一个真面目,想为胡适在历史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位。
但没想到这篇文章却引出了大是非和大麻烦,进而酿成了一场大笔仗,后来这次笔仗又分成了两个圈圈,一个圈圈是“关于中西文化问题的论战”,一个圈圈是关于播种者胡适的论战,真是星星之火,顿成燎原之势,而李敖也就在这丹火中百炼成钢。
《播种者胡适》发表以后,很快就有一些报刊转载。
1月17日香港出版的《自由报》上,发表了马五先生(即雷啸岑,为该报社长)的《由文章谈到胡适》,这是对李敖之文第一篇回应文章。马文认为“这是一篇好文章”,“褒贬意义都有,可算是缩影的《胡适评传》”。其他表示赞同或变相支持李敖之文的,还有香港《中国学生周报》中的若兰、《展望》杂志中的孟戈、台湾《作品》杂志中的苏雪林、《民主中国》杂志中的牟力非、《文星》杂志中的王洪钩、东方望、田尚明,此外口头支持和书信支持的也很不少。
1.为胡适辩护(2)
当然,反对这篇文章的浪潮也席卷而来,它们的大本营即李敖所谓的“三大‘评论’”,即《政治评论》、《民主评论》和《世界评论》。这些刊物上陆续刊登了很多攻击和谩骂李敖的文章,其中主要有任卓宣的《谁是新文化底播种者》(《政治评论》第10期,1月25日出版),郑学稼的《小心求证《播种者胡适》的大胆假设》( 《文星》第52期,2月1日出版)。
任卓宣,即叶青,他此时正主办《政治评论》。任在文章中把李敖当作“捧胡的人”,他说:“我看了这些话,觉得捧胡的人,颂扬得太过分了;而对于别的更有贡献的人,真可称为‘我们思想界的伟大领袖’,则一笔抹杀。深信很多人对于这点会感到不平。就是与《播种者胡适》同时发表的《超越传统派西化派俄化派而前进》的作者,也对捧胡的人平常那种过分颂扬和抹杀他人的事感到不平。为了为了历史事实,为了思想史和新文化运动史,必须有所辨正。而且我们对那些真正有贡献的人,我们思想界的伟大领袖,要表示一点客观的公道。”
郑学稼则在文章中说:“胡适未曾在十年代中对思想运动吹过什么‘风’”,因而他认为李敖的《播种者胡适》是“瞎捧”。
《超越传统派西化派俄化派而前进》与李敖的文章同期发表在《文星》上,作者是胡秋原,文中观点与李敖文章也很不相同。
2月24日,李敖写了《为〈播种者胡适〉翻旧账》的答辩文章,文中说:“不幸的是,叶、郑两先生都不明了这点逻辑上的含蕴关系,都硬把我的意思解做胡适是‘惟一’的播种者,别人却没播过种。”接着他以大量例证,对叶、郑二人予以反击。此稿长两万余字,引据原始资料甚多,其气甚壮。对任、郑二氏而言,是一记强力的还击!
论争在继续。随后任卓宣写了《再论谁是新文化底播种者》,郑学稼写了〈论白话文和白话文学的运动——附答李敖先生》,而李敖却懒得理他们了。他对自己说:“算了吧!放他们去吧!”
1962年1月26日,李敖〈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发表在2月1日 出版的〈文星〉杂志。李敖称自己这是在提倡“西化运动和反对提出传统的运动”,是他“从事这种努力的一个起点。”此文的发表,将文化论战点燃得更加如火如荼。
1962年2月25日,叶青主持的〈政治评论〉发表周若木一万多字长文〈论中西文化问题〉,和莫辛的〈全盘西化论的提出及其评论〉,前文中称李敖是“胡适的鹦鹉”,“一方面为‘魔鬼的辩护师’辩护,又为‘蒙古医生’看病,可说是辩护者的辩护者、医生的医生,既乱捧又乱骂的双料货色。”后文则认为李敖的文章仍不过是“胡适之、陈序经‘全盘西化论’的翻版而已。”
1962年2月24日,胡适逝世;3月1日,〈文星〉第53期出版“追思胡适之先生专号” ,刊有胡秋原七万多字长文〈由精神独立到新文化之创造〉和一封“徐道邻先生来函”;3月10日郑学稼在〈政治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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