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阮台主,你好大的胆。”
白衣人不知是真怒抑或佯怒,蓦地出声斥责,冷冰冰的口吻听在场众人耳里,无啻于震天一响,教人神魂俱震。
“宫、宫主……”柳玄应不疑有他,急趋一步跪伏于地,“属下眼拙冒犯了宫主,罪该万死。”
“属下眼拙,请宫主恕罪。”
黑衣人见柳玄应如此,纷纷跪行于地,齐声告饶。
阮空绮心知大势已去,便也顺势收剑屈膝,低着头道:“近来江湖上有不少人假冒宫主身份行事,属下一时眼拙没能认出宫主,望宫主海涵。”
白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阮空绮,表情如远山不化的冰雪,仅能在眼神中窥见一丝微不可察的浅浅波动。
风卷起片片枯叶,却吹不散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
没有人说话,竹林里一片静谧无声。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凝肃氛围,正在四周悄然蔓延。
但宫主没有开口,在场众人也实在不能够为自己辩解什么。
就在沉默的等待过程中,已有人受不住被未知结果操纵命运的煎熬,紧张得几近晕厥。
直至竹林一角转出一顶轿舆,急促的步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方才打破了林子里冷似冰封的局面。
轿子由四名蟾宫弟子抬着,为首一人青衣素服,见到白衣人即行跪礼。
“属下不知宫主回宫,接驾来迟,请宫主责罚。”
温初晴早在山上听闻了消息,初时的震惊褪去,心湖已转为平静,此番更是做足了下属的本分,言辞之间犹见谦逊。
月隐麟凝眸看了他一眼,面色终于有所舒缓,发话让众人起来。
温初晴见阮空绮与柳玄应两人仍跪地不起,心头不由震动,暗忖这两个不知又犯下什么事惹宫主不高兴了?
月隐麟却不再说什么,径入轿中起行。
温初晴用眼神示意阮空绮和柳玄应起来,两人面面相觑,纵感心有余戚,终也起身跟上。
轿子停在丹霞宫门口。
月隐麟下了轿不让众人随行,只教温初晴留下。
两人沿着翠杉掩映的白玉阶拾级而上,耳畔听得鸟儿在树上啾啾啼叫,感觉恍如隔世。
“属下斗胆一问,宫主对这段时日蟾宫发生的变故可有耳闻?”
月隐麟微一颔首,淡淡道:“你想问的是清平门和千金楼的灭门案,还是下战帖挑战七大门派一事?”
温初晴悚然一惊,以为他是承认了,眉目间浮现的神色颇为震愕。
月隐麟明知他误会,也不急于辩解,只道:“当初在雍城,我既答应花绛红不杀她,断无背信之理。”
温初晴闻此心下稍安,长抒一口气道:“如此说来,果真是有人嫁祸我们了?”
“善恶到头,终将大白于天下。世人对我们冠以邪教之名,我们又何必急于证明自己。”
月隐麟答得似是而非,温初晴深感他话中有话,却不敢妄加揣度,便岔开话题道:“其实属下还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不久前从西疆传来密报,称宫主遇刺身亡,当中是否有所误会?”
月隐麟回想起前段时日,只觉像跨过了人生一道巨大的坎,个中滋味无可言说,却教人每每忆及便心有余悸。
“我在王宫遇刺不假,但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我另有一事要问。”
温初晴见月隐麟神情肃穆,不觉也正色起来。
“你我自雍城一别,隔日便传出太守身首异处的噩耗,其间究竟发生何事?”
“这……”
温初晴眸色一黯,似有难言之隐。
月隐麟也不多加为难,若无其事道:“你只需回答一句,刺杀太守的凶手是不是你?”
温初晴倏地屈膝跪地,肃容回了一句是。
月隐麟看着温初晴,那双冰晶雪凝似的眼眸里多了一缕复杂难解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苍山翠谷,松涧瑶草,最是好景留不住。心思各异的两个人置身其间却无心欣赏,一度因久别重逢而生起的淡淡喜悦,也很快在一种无以名状的凝肃氛围中消弭于无形。
温初晴感到有风吹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也带来月隐麟身上掩不住的杀意。
他望了月隐麟一眼,又默默的垂下头去,静静地不发一语。
月隐麟没有拔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