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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难过,再开口语气已经淡了许多。
“赵子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只是赵子宴,你去看看他,别让他觉得寒心。”
赵子宴一副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懂的模样,反问:“这关我什么事?”
也不知道赵子宴是在装傻还是当别人都是傻瓜。
秦书又抽出剑来指着赵子宴,恨不得一剑剖开他的胸膛看看,这人是不是当真木石心。
“赵子宴,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插了香头拜了兄弟的,你自问你心里可有真正把颜如玉当做兄弟?他如今……,你信不信,即使没有你赵子宴,他一样可以全身而退,你不过是仗着他好心,你怎么可以……”
赵子宴依旧没心没肺,盯着秦书,嘴角含笑,认真在听。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是想等他对付了林家,你……唔。”
话说了一半,却被捂了嘴,才知道原来赵子宴也会紧张。
赵子宴心说这位将军真的太能折腾了,好说不说,现在居然提起了这个,遂恶声恶气在秦书耳边道:“你知不知道隔墙有耳啊!”
秦书将他的手拍开:“我都不拍,你怕什么!”
这厢吼罢,不见对面的人回答,才发现赵子宴的表情变了。
表情极其古怪。
赵子宴一贯都是笑着的,狐狸一般,笑眯眯的,温文尔雅,不知道他一肚子坏水的人,见了只觉得笑意融融,甚是可亲,加上他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内敛,是个让人看上去很舒服的人。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赵子宴这样失落的表情,倒从没有见过。
“你是不怕,你堂堂镇国将军的儿子,振威小将军,老子手中握着几十万兵马,你当然不怕,可是秦书,我什么都没有,我怕。”
说到后来,面上露出一丝颓色,破落如院中落叶。
☆、第三十八章
赵子宴叫的是振威小将军。
是了,当初一份圣旨,封了将军,他心血来潮非要跟着进京来谢恩,一晃居然这么长时间了。
振威小将军,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秦书,你觉得我冷血也罢,没心没肺也罢,若是我……有个好的出身,我是万万不会让远舟自己去……,你爱信不信,我怕,你知道么?我赵子宴,无权无势,无地位富贵,我真的怕,我不像你,不像远舟,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儿差错。”
半点儿差错不能有,否则一朝万劫,再不复。
“……毫厘之差,就可以让我粉身碎骨。”
赵子宴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秦书不做声,默默将剑收了,人人都有不得已,凭什么苛责赵子宴?只是自己人微言轻,护不住颜如玉,也帮不了他,如今却又在这里拿赵子宴出气……
秦书想起第一次见赵子宴的时候,他说在下赵子宴,无字。
云淡风轻,无字两个字轻轻巧巧说出来,再自然不过。
大梁境内,但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男子,都是有字的,他却没有。
“我……抱歉。”
除了抱歉,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一缓,只得沉默。
“无妨,有些话今日我不说,以后我大概就永远都不会再说了。”
赵子宴依旧还是笑着的,只是多了几许无奈。
赵俭在一旁只当自己不存在,由着赵子宴说了一通,跟着有心无心跟着听了个大概,这位状元郎的过去。
甫一出生母亲便撒手人寰,父亲是教书先生,八岁村里爆发瘟疫,父亲离世,侥幸逃过一劫,乞讨为生,后遇夫子,一路接济,十六岁夫子去世,他又改名换姓,独自一人赶考,这一年他落第了,再两年,一举成名,金銮殿上百里璟一句戏言,好好的状元郎做了太子陪读太傅,区区三品。
赵子宴三言两语,轻描淡写道尽辛酸。
“要是不说起这些,我都快忘了我本来姓什么……”
赵子宴极目远望,又转过头来看着秦书,微微一笑,“你也帮我记着一点儿,我姓陈,原名陈锦墨。”
姓陈,原名陈锦墨。
赵俭在一旁嘀咕了一声,原来不是本家啊,不过不论是赵子宴还是陈锦墨,都比自己的名儿好听,读书人就是读书人。
秦书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锦墨,丹青,陈锦墨,陈丹青,两个人不名字很像,而且都姓陈。
“那……你可有兄弟姐妹?”秦书试探着问了一句。
赵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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