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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你不要再干这个了。”
“不干这个,你说我干什么?全日制的我干不了。再说,这是我了解世界窗口。听豪姐说,这里欧洲人常来,日本人、韩国人也有来光顾的。”
“看来,你野心还不校”
“当然,镀过金的和没有镀过金的毕竟不一样。”
“你太单纯了。”程家卿自己也有些吃惊。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悲天悯人起来。
“人是逼出来的,没办法不变得复杂起来。你看,学唱歌的在歌厅卖唱,学舞蹈的做陪舞女郎,这有什么不好呢?我一个学画的来做吧女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仅仅是做陪酒女郎吗?你会一步步越走越远的。”
“当然,不仅仅是陪酒,走得远有什么关系。也不瞒你说,卖身也可以,只要给钱。”
“荒唐!你忘了你瘫痪在床的母亲和失去工作的父亲吗?”程家卿甩开她的手,坐了下来。
“不,恰恰是因为我时刻想着我可怜的母亲和可悲的父亲。他们也有一双手,也有一个脑子,为什么都混得不如人家?——不就是不会出卖自己吗!”
橙橙的哀怒、怨艾,还有作感,都一齐升腾起来,程家卿感到了她柔软心灵上金属般顽固的颤动。
“你是个假道士!伪君子!”
“我不是,不是。”
“那你还犹豫什么。我有年轻的大腿,我的乳房还不够饱满,但是只要你不断抚摸,不愁它不饱满起来。我不配你吗?你是作家,你需要轻松,需要调剂。我难道不是最好的轻松与调剂吗?”橙橙幽怨地说道。
“我不需要这个。”
“你不是要体验生活吗,我看你是不想真正体验生活。你怕,就算了。你要是吝啬,我也不勉强。”
“浊酒狂歌的生活还适宜你。”
“你来这里,就是对我说这些的。你可笑不可笑?”
“你说我可笑,我也认为我可笑。”
“这么说,你是有心理障碍。心理障碍,对,你一定是有心理障碍。”
也许她说对了,程家卿心里一闪念,觉得他为了娶章如月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那种来自各方各面的阴影也使他无从应付。也许,正因为是代价太大了,他才格外珍惜他与章如月的感情,他从心里面不允许有其他的人插进来。但傅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难道是嵌在牙缝的食物屑,想剔就能剔掉,问题不那么简单。不可否认,傅梅插入了他与章如月的生活。奇怪的是,他需要傅梅。章如月与傅梅两人分别是家庭生活与社会生活、美与力的象征。爱上一个新结识的女人,就要交出原来的女人,这恐怕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一颗心灵不能同时与两颗心灵碰击,这样,撞出来的,恐怕不是火花,而是窟窿。他的心灵既与章如月的心灵产生撞击,那么他对傅梅的举动便谈不上爱,而是一种权欲失控。但现在面对的是一具还没有学会爱情,也找不到权欲痕迹的年轻的肉体。
是糊涂的,便可以对着这年轻的肉体忘乎所以了,要命的是程家卿此刻很清醒。
“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不管你今后在哪里,即使杳无音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我也甘愿把我火热的贞操交给你。交给你,胜过交给其他人。谁知道在这藏污纳垢之地,我会遇到别的什么人呢?——与其把贞操交给别人,不如交给你。交给你,真胜过交给其他人。你沉稳宽容,心地善良,说话和气,也不缺乏幽默,不是那种一见女人骨头就软得不行的登徒子。”
“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就成完人了。”
“不,你不要拒绝我,我想你也不能拒绝我。”橙橙把披在肩上的湖藕色扎染披肩取下。披肩像一团藕色的雾,沉落在地,悄无声息,她还在继续行动。程家卿想上前去劝阻,又怕手无意间触及到她少女莹润的肌肤。他看见她露出了里面的吊带睡衣,以及圆溜的象牙色的香肩。
“你不是作家吗?可谋篇布局我也懂。我要为我的人生谋篇布局呀,我想,只有你,能为我开个好头。”
她简直是在逼过来。
她小袋鼠似地向上一跳,温婉的双手几乎同时勾住了程家卿的脖子,然后是潮湿的红唇压上了程家卿的嘴唇,灼热而又疯狂,程家卿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塌塌米上,她顺势躺下。这时的橙橙,比真正的睡美人还要妩媚。从腰间她慢慢地抽去了一根闪亮的腰带,她抽去的是她的自尊,还有她柔情似水的妙龄岁月。她的举动如同初上赌场的赌徒,初生牛犊不畏虎,一上场就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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