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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真名吧。”
“你连老娘的真名恐怕到今天还不知道呢。”
“好好,坐坐,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是一位很有才气的作家,来体验体验生活。”齐万春指了指程家卿。
“这里可不要作家,要水兵。”
“他是报名来当水兵的。”
程家卿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看他的样子,不像他来风花女人,倒像女人雪月了他。他想到临阵脱逃,却找不到一句遁辞。
“程兄,你先挑吧。”
齐万春也真说的出来,程家卿晕晕乎乎,像做梦一样,但他很快稳住了局势。
“我学孔融让梨。”程家卿觉得没必要打破一对旧情复炽的情人的鸳梦,便攒劲说出一句十分得体令他本人也十分满意的话来,似乎他说不出漂亮话来,便没有资格在这里下去。
“你瞧,到底是作家,话一说出来就坏透了。橙橙,你好好伺候这位一肚子坏水的作家。”那个丰满的女人格格笑着,挤眉弄眼地挽着齐万春走进了里间。
随后,里面传出来抽水马桶喧响的水声。原来,里面是浴室、卫生间、爱情练习场所三位一体。
这位名叫橙橙的清丽女子似乎入道不久,也许是和自己一样,第一次来。
程家卿一面想着,一面拿眼睛去瞄橙橙。只见她端坐着,正盯着日本仕女图中一位樱花树一样纤弱淡远的日本仕女看,手拘谨地放在膝益上。十根嫩芽一样的手指,似乎像纱窗一样能透出光来。似乎,只要抓住其中的一根手指,便能抓住整个春天。
“咱们跳个舞吧。”
橙橙接受了程家卿的邀请。房间很小,旋转不开,橙橙的身体吊在程家卿身上,她的柔软平坦的腹部,却紧紧地贴在程家卿身上。程家卿感到一种既不同于对傅梅也不同于对章如月的冲动,确切地说,是一种兄长对亲妹妹的卿卿爱怜。
“你今年多大了?”程家卿问道。与橙橙的耳鬓厮磨,使他全身染上了橙橙发丛中传递过来的一股清香。
“十九岁。”她的话语中似乎也有芳香。
“这么年轻为什么来干这个?你是学生?”
“是的。我是艺术学校的学生,学画的。”
“哦。既然是学画的,为什么不好好学?”
“我需要钱。我爸今年年初下岗了,我妈瘫痪在床,已经病了十来年了,我不得不干这个。”橙橙咬了咬嘴唇。
“那这里的老板给你多少钱?”
“我听豪姐的。”
“就是刚才陪齐老板的那位?”
“是的。”
“你先不谈好价钱,会受盘剥的。”
“那也没办法。只要每个月有个几百块就行了。”
“你就不怕出事,或者——染上玻”
“豪姐跟我讲过:这太平舰里的小姐全都是健康的,而且这里很隐秘,上面有人保护,绝对安全。不然,怎么能叫太平舰呢?”
“她的话你也信。”
“姑妄听之,姑妄信之吧。”
“你是橙橙吧。我看你呀,不如改叫蠢蠢。”
“蠢蠢?”
“蠢蠢欲动的蠢蠢。”
“看来,你这位作家还是有良心的,关心起我们下层平民的生活来了。”
“作家也是人嘛。”程家卿只好继续装下去了。
“是啊,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当过赌徒,而郁达夫也曾在日本风流过。鸡鸣狗盗之徒,作家中肯定也不少。这不算什么。”
“你每晚都来?”程家卿不能不懂装懂,只得岔开话题。要知道,他平生最讨厌作家之类的玩意。那些人穷倒罢了,偏偏又酸,他不喜欢。
“一个星期四个晚上。”
“这么卖力,能不能坚持?”
“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来。豪姐说一般晚上要闹到午夜的,两点三点也说不定。”
“这样休息不好,会耽误功课的。”
“功课倒没什么的,只怕遇人不淑。刚才那个人简直像黑旋风李逵,太可怕了。不知豪姐怎么会喜欢他。”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青蛙说癞蛤蟆古怪,癞蛤蟆反说青蛙不帅。”
“你真逗,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好人。”
“你家里人知不知道。”
“我妈妈起不了床,她怎么能来呢;我爸爸,这么高档的酒店他大概这辈子做梦都没进来过。”
“橙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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